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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高浩斌情迷心窍

郁采薇的种种恶劣品行,让张守成对她充满愤恨,再加上卿的蓄意耸动,他那份痴爱逐渐转变成了自私的心理,甚至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为自己活命去残害郁采薇。“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对于那种女人,根本不应该心慈手软,越快下手越好。”卿说。
张守成声音冷冷的:“把肉体还给我。”
“要是没被野兽吃了的话,我当然会让你用自己的肉体。”
“什么意思?”
“王把你的肉体随便丢在树林里,我真不敢保证它至今还在,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叫我的孩子们竭尽全力的寻找。”说着,回头吩咐寒箫,“这件事,还是你亲自去办我比较放心,那些个小子,恐怕大半功夫都用在偷懒上,回头给我说找不到,实际根本没怎么找,我拿他们又能奈何?”
寒箫忙道:“是的娘娘,为您办的任何一件事,我都竭尽全力、一丝不苟呢!”
卿摩挲着他的头,笑道:“是呢,你办事,我才不会担心。”寒箫转身去了。卿又转过头来看了眼张守成,道:“说起来,我对你的恩惠着实不少,你觉得,苦酒的味道怎么样?”
“苦涩的难以下咽。”张守成低着头,冷冷的道。
“这是王安排的第一项而已,还有第二项,第三项。”
“什么第二项第三项?”
“先让你喝苦酒,再则给你吃泪水做盐的饭和墨水做汤的菜,王再三吩咐,让我给你吃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你讨好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感激你吗?”张守成冷笑道。
卿无非就是那个意思,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好,日后也好更忠诚一点,他居然看破了,自然没什么好再说的。
高浩斌这边,郁采薇总是尽可能的促进他和染君女王,每到晚上,高浩斌就得向她报告进展的情况。高浩斌越发觉得,郁采薇因吃下圣牡丹所具有的温柔和善都又消失了,便肆机问赫娅这怎么回事,难不成圣牡丹也有失效的时候?赫娅听了他的一番话,知道他很怀念温柔的采薇,但圣牡丹的功效好像真不能长久,加上采薇一直存有叛逆心理,所以功效才会消失的快一点。赫娅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解释,高浩斌也只能这样认为,说:“如果再有一朵圣牡丹就好了。”
赫娅笑道:“那还不容易,等采薇国恢复元气后,我就带你们去蜜花国逛逛,圣牡丹纵然珍贵,但对于采薇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高浩斌微笑点头,赫娅禁不住问他:“我们来此已有七天,事情却到现在还停在原位,采薇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只是委屈了你。六皇子,你真的喜欢染君女王吗?”
高浩斌尴尬的涨红了脸,吞吐道:“我先走了。”赫娅叫道:“六皇子,这种事没什么好害羞的,我想知道罢了,也想劝告你一句。”
高浩斌停住脚,迟疑道:“说真的,我喜欢她,除了她动人的外貌外,还有个非常特殊的理由。”
“对此,我很有兴趣。”赫娅站到他的面前,笑道,“六皇子可否说说?一个人的心里是不想藏掖任何秘密的,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可以替你保守的哦。”
于是,高浩斌索性袒露胸怀,说:“她的活泼可爱,开朗直爽,一如当初的郁采薇。”
赫娅不免惊讶:“你放不下对采薇的回忆,就把一个跟她相像的女孩子当成了她的替身!”
“就因为这样,我才会第一眼看见她时就对她有感觉。”高浩斌缓缓道。
“想不到,你对采薇的情意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你会认为这很不应该,认为我不知羞耻,可那是心里最真诚的相应,外界的压力,并不能使它彻头彻尾的改变,完完全全的一笔抹煞。”
“当然。”赫娅道,“虽然兄妹恋是不允许的,但你们出于无意,也基于缘分。这种事又怎是人力所能违的,你将她永远放在心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二嫂,你答应我不会说出去的?”
赫娅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睛没在流泪却好像一直被悲伤洗刷,他不曾幸福过,却一直沉浸在幸福里,不觉深深感动,应了一声“嗯。”两人便各自离去了。
在一池塘边,赫娅看见采薇蹲在那儿,旁边堆着一座小小的稀泥土丘,不时用手指蘸泥巴,然后在地面横一下竖一下。她走过去,只见地面上画着一男子,采薇画的非常认真,赫娅在她身旁站了许久都未发觉。“公主。”赫娅终于轻轻地叫道。
郁采薇恍的抬起头,见是她,遂笑道:“叫了王半天也没个踪影,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画的怎样,哪些地方需要修改,哪些地方需要去掉?好嫂嫂,倒是说说。”
赫娅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说:“公主的画技堪称精湛,我不懂个皮毛,若指了不该修改的地方给你修改,倒得不偿失呢!”说着,又看了看那桃花眼芙蓉面的男子,故意道,“这姑娘被公主画的神形兼备,红飞翠舞,不知姓甚名谁,还是无名氏,单凭臆想画出来的?”
听如此说,郁采薇撅起了小嘴儿,嘟哝道:“明明是男的嘛,还说什么画技精湛,怎会让人连男女都分不清?”遂站了起来,用脚底胡乱匿去,赫娅忙道:“公主,好端端的一个人儿,何故因我一句话,就不要了呢?是我说错了什么不成?”
“何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郁采薇气冲冲的说。
“错在哪儿?你好歹指出来就是,何必为此大动肝火。”赫娅半笑道。
“你说他是个姑娘,我画得!画得明明就是!”郁采薇说了几番又治,遂扭过脸去。
赫娅笑道:“你画的究竟是谁?莫非不是个姑娘。”
郁采薇气愤愤的丢了句:“当然不是,我画个姑娘做什么!”便甩袖而去。
赫娅摇了摇头,想道:“真的该让她吃圣牡丹了,这样随便使小性子还了得!”又回头看那地面的画,猜此一定是就是王了,长得果然动人心魄,怪道采薇喜欢至极,道是:“多情女多痴美男子,不过是倾汝绝世容颜,有朝一日花谢了,还不是改了栖息地?”
郁柳回听见这些话,免不得起疑心,故没走过去,赫娅正回头,他就先离开了。
高浩斌和染君女王早已明白彼此心意,高浩斌自不敢陷得太深,到时候无法自拔才苦了自己,所以各方面都约束自己。“六皇子,你真的喜欢我吗?我们永远都可以在一起吗?”染君问他。
“此时自有此时欢,明日事自当明日忧。我喜欢你就像喜欢天上的白云,如果有一天,天空上没有了白云,那将多么寂寥无味;天长地久,自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高浩斌只好这样说。
染君女王急道:“那就是说,我们不能够天长地久!为什么,我以为我们俩可以长长久久的,因为我深信你是真心爱我,可是你现在却回答的那么犹疑不肯定。”她的泪水似晶莹的露珠打在他的手背上,凉兹兹的,仿佛能沁入血管里,传递给心脏的痛感尤为剧烈。
“我!”他多想给她一个承诺,顾忌大局,终究是不能够,既不能实现,就不要给她希望,否则她得到失望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原谅我,我们不是同一种生灵,之间有许多没办法逾越的鸿沟。”
“这么说,我们现在依偎在一块,你只是为了暂时的欢愉!”染君女王霍地站起身,气呼呼的。
高浩斌想跟她坦白接近她的用意,又想:不能因一己私情而坏了大事。便过去抚慰她说:“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陛下别生气,听我说。”
“听你的花言巧语吗!”染君气道。
高浩斌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真的,我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是想我的污浊配不上你的纯洁。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我在宫里的时候,曾经差一点跟萃凝成婚,还跟龚月月在一起过,你一定会嫌弃我的。”
染君想听的正是他对过去的坦白,既然说了,就说明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因笑道:“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遇见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你大可不必为此羞愧,我不会为那些过去的事而责怪你、嫌弃你。相反的,我更喜欢没有秘密的你。”
“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现在你可以永远跟我在一起了吗?”
高浩斌道:“是的。”染君突然扑将过去,娇嫩的唇紧紧贴着他的脸,使他感到热血沸腾,不由得拥紧她,两只手臂绳子般将她紧紧捆住,嘴唇挨上她的唇,吻的深切。
他闻到蔷薇花的香味儿越来越浓,仿佛她的舌头上真的长着一朵花,吻她的嘴,就像在尽情品味甘甜的浆果。
之后,他说:“你的嘴里好香,含着一万朵花儿一样。”
染君女王抿嘴笑道:“你闻得出是什么花香吗?”
“蔷薇花吧,你本身就像是蔷薇花。”
“我信得过你吗?”染君注视着他,突然这样问。
高浩斌想起郁采薇的嘱托:“别只顾着神魂颠倒却忘了正事,你接近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探听白蔷薇的下落,只此而已。”遂说:“当然,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不会像别人透露一个字。”
染君又吻了他的脸颊,将嘴巴附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我的嘴里的确有朵蔷薇花,白色的,她巨大无比,王后将它缩小让我含在嘴里,是为保证它不会受到别人的侵害,宿命花,你知道这三个字对我的意义有多大吧?”
高浩斌诧异道:“宿命花!”
“嗯,要向我发誓,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把你视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不想隐瞒你,你不要让我失望。”染君女王嘱咐道。
当然是一定会违背她的,却不得不起誓说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染君笑道:“你的兄弟姐妹都想置我于死地,不知你是不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什么!”他惊道,原来她早知道我们的意图,那为什么还会把她的死穴告诉我,为什么?
染君又道:“一开始我就清楚你们的目的,我不揭穿你们,就是不想与你们为敌,而今你虏获了我的心,我更不想去死。你就去给他们说,你留下来,让他们离开吧。他们在这儿多留一秒钟,我就多担惊受怕一回。”她当真爱上了高浩斌,想跟他长长久久,尽管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依然想用真心去感动他,且看得出高浩斌是出于真心喜欢自己的。她不免觉得对王后觉得愧疚:“娘娘,对不起,我情非得已,不是故意要违背您的意思,也算是顺应了王。”
他多么讶异她的这番话,她好像对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清二楚,对自己也一样!“你跟斯女差不多,明知道过不久会被采薇扼住咽喉窒息,仍然尽心关怀她。”他喃喃道。
“我也想和她做好姐妹,王让我们的心中充满对她的爱,爱上你,实在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染君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说,“浩斌,你不想看见我在云端舞蹈吧?”
高浩斌听到“云端”二字,又是一惊,不禁想起白蔷薇的寓意:“停伫在云端的爱。”不由得悲从中来,想那别是预言。“怎么了,你离不开他们,是吗?失去我,你丝毫不会痛苦,失去他们会让你痛不欲生!”染君感伤道。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高浩斌推开他,豁然转过身跑走了。染君面无表情,对他有一种怀疑,对死亡有一种惧怕。
郁采薇正在竹林边郁闷扔石子,忽见高浩斌跑过来,想是有了好消息,忙迎上去,高浩斌却并不想看见她,“你让开!”他推她道。
“凭什么呀!”郁采薇诧异道,“这一副臭脸色,怎么搞的!谁惹你了?”
高浩斌吐了口气,说:“没谁惹我。”
“那你这是跟我怄气呢?”郁采薇嚷道。
高浩斌拉了她望阴暗处走了几步,低声道:“你别再逼我了。”
“我逼你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
“你知道的。”
“对了,你的任务进行的如何了?”郁采薇笑眯眯的问。
高浩斌气愤愤的瞅她一眼,又扭过脸去,道:“我不想去探听白蔷薇了。”
郁采薇立刻变了脸色,不需要他亲口承认也已大致猜着了其缘由,他这不善用情的人,一旦动起情来往往把生铁变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