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怯怯的答了一个“是!”对着林雅竹说道:“姑娘,请!”
小丫鬟把林雅竹带到了楼上,再绕过前面的厢房,后面有一条小道,穿过一个花园,再往前走几米就是一个小独院。小丫鬟打开房门把林雅竹带了进去,边帮林雅竹便说道:“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才来妈妈就让你住那么好的房间,我可真是羡慕你的!”
林雅竹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过誉了!”林雅竹打量着房间,房间的摆设清雅有趣,而且其中不乏有一些看起来还挺值钱的。林雅竹看了半天,这才想起问小丫鬟:“姑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小丫鬟听见林雅竹这样一问,惊声反问道:“什么?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林雅竹不知道小丫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脸迷惑的道:“我告诉赖大哥我想挣些合贝哦不,是银子,他带我来说这里可以挣很多的银子。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银子,所以我想挣些银子,以后就方便多了!”
小丫鬟知道林雅竹是被拐卖来的,可怜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心底也还算善良,假意委婉的提醒她:“这里是青楼,姑娘听说过吗?”
“青楼?”林雅竹摇了摇头,“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林雅竹一把拉住小丫鬟,示意她坐下,问道:“姑娘,这里是怎么挣钱啊,不知道难不难,我从小就没做过活,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小丫鬟刚想说什么,老鸨挥着水红色的手绢,一扭一扭的走进来,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哎哟!我说姑娘,这里不是干什么粗活,只要你听话,我保你能赚一屋子的银子!”
“真的吗?”林雅竹天真的问道。
冯妈妈脸都笑得绯红,她知道这样天仙样的女子,赚来的银子何止装满这剑屋子,就是把整个院子都铺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连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妈妈说的话能有假!”
林雅竹这才高兴的一笑,柔声说道:“我也叫你妈妈吧!”“好啊!”冯妈妈喜得眉开眼笑,“姑娘真是嘴甜!”林雅竹被夸得不好意思逇说道:“妈妈别姑娘姑娘的叫了,你叫我雅竹吧,可好?”
冯妈妈挥着手里的绢子,连忙说道:“好啊,这有什么好,那姑娘就先在这休息几天,等养足来了精神,我们再说以后的事情!”说着,冯妈妈呵呵的就往外走,林雅竹连忙拉住她,说道:“妈妈,我休息够了,今天我就开始做银子吧!”
冯妈妈见过的青楼女子都是哭哭啼啼的,还没见过有这样性急,一时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如何回应。林雅竹看冯妈妈的样子还以为她不想让她挣银子,但是林雅竹着急着赚些银子好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去找她的两个哥哥。但是看见老鸨这个样子似乎想拖些日子,只得开口请求道:“妈妈,我真的是急需要银子,你就要让我今天就开吧!”说着林雅竹向后退了一步朝着冯妈妈行了一个礼,道:“妈妈,答应我吧!”
冯妈妈本来打算让她再过两天好日子,哪想这个女子却是这样着急着把自己送出去,她也乐得做个人情。她弯眉一笑,连忙说道:“雅竹的礼我可受不起,妈妈我就如你所愿,就今天晚上开始。只是你这雅竹,雅竹的,不太适合我们这里的规矩,不如妈妈我给你另取一个名字,叫着也让人欢喜些,你看如何!”
林雅竹不知道在这里赚钱为什么还要改名字,不过她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于是微笑着道:“一切就依妈妈吧!”
“好!那妈妈就给你取一个桃香,你可喜欢!”冯妈妈笑意盈盈的说道。林雅竹没想到会用那么俗气的名字,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中原的人就喜欢这样也说不定。于是,仍是笑着点头道:“妈妈说好就好!”
冯妈妈做了几十年的老鸨,从没见过这样好打发的青楼女子。从前,谁不是一来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打要骂,才依了她。到后面虽是依了她,但是也是一天变一个新花样,哪里像这个桃香这样好打发。她又仔细的端量了她几眼,真是有着闭月羞花之貌,性子居然还是这样温和。冯妈妈像是捡了个大便宜般,笑得眉毛和眼睛都挤到一块儿了。临将走出门去,又不忘对雅竹身边的小丫鬟吩咐道:“你去叫那些人把好东西都拿出来,好好的伺候好姑娘更衣沐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林雅竹正自疑惑为什么要穿的漂亮些,她又不便多问,只有暗自想:穿得漂亮些,也许就是中原的习惯吧!
小丫鬟恭敬的跟在老鸨的身后,突然,老鸨停下步子,也不转过头只是声音狠狠的道:“小红,你嘴巴给我严实点,再让我听到你在桃香面前多一句言,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听到没?”
“是!”小丫鬟怯怯的答道。
冯妈妈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最好的一件衣服交给小红,然后又取出很多的头钗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一并叫小红拿了去。冯妈妈这样的人可不会发善心的,她这样大费周章的,只想让桃香一炮而红,那么以后就有数不完的银子了。
小红碰着衣服还有首饰交给林雅竹,又叫上其他的小丫鬟,吩咐道:“快把沐浴的水,花瓣准备好,迟了,妈妈可是要骂人了!”众人答了个“是”就自去忙了。林雅竹看着这样华丽的衣服很是喜欢,她本就是女子,情不自禁的拿起那些衣服看了又看真是爱不释手。小红看她这样喜欢,心里却巴不得它快点醒悟过来,赶快逃出这是非之地,哪想林雅竹却这样陶醉在这些眼前的美丽衣衫面前。心里不由的暗想:难道这个姑娘是假装不懂,看她这样贪财的样子,不如少管一事,免得被妈妈骂!想到这里,小红的心里也就坦然了,本来她觉得林雅竹是个好人,进这样的烟花之地实在可惜。可是如今看来,也全怪她爱财,所以也就不想再管了。
小红心里的想的事,林雅竹又何曾想到,她只是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衣服,所以看了又看。终于忍耐不住,说道:“小红,你们这儿第一次来都会穿那么好吗?但是,到底要做些什么呢,你可不可以现在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
小红没想到林雅竹会这样问,一时语塞,吞吞吐吐不知道怎样回答。幸好这时一个丫鬟来叫她们去沐浴更衣,小红趁此赶紧催着林雅竹去沐浴。
林雅竹换好心意,略施粉黛,插上朱钗。转过身来,小红看见,不由得发出已经惊叹:“天啊,姑娘我真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子,你就跟画上一般。哦,不,你是比画上的人还要美!”林雅竹听到小红这样夸她,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不要笑话我了,哪有那么好。哦,对了,说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名字?”小红低声的重复道。小红长了那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肯问她的名字,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问,她的心里涌上一种没来由的感伤。她眼中的感伤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声音一如往常的答道:“姑娘,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有什么名字,还不是别人高兴怎么叫我们就怎么答。冯妈妈一直都叫我小红,她说着这个名字听着顺耳,也很吉利。”
林雅主很奇怪为什么一个人会没有名字,忍不住问道:“怎么?小时候你的爹娘没有给你取名字吗?”
小红失落的答道:“不瞒姑娘说,从生下来开始,我就被卖来卖去,从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没有任何的亲人,一直都是孤零零的活着,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真的很想能有个姐姐在身边照顾我,那该多好啊!”
林雅竹没想到一个人还那么可怜,她不知道怎样安慰她。突然在镜中看见自己满头的钗饰,而小红头上什么也没有。于是,她猛地拔下头上的那根金钗,递到小红的手上说道:“别伤心,你不是没有亲人,我就是你的亲人。来,拿着,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你先收着。以后,等姐姐挣了大钱就让你好的日子。”
小红只是丫鬟,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更何况是做她的姐姐。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很想接下这份礼,只是这是冯妈妈的东西,她不敢要,只得推辞到:“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你能这样说我已经更狠感动了。只是这东西实在太贵重,小红只是一个小丫鬟实在受之有愧!”
林雅竹以为小红只是客气,仍然把金钗硬塞到她的手里,说道:“还什么姑娘,姑娘的,要叫我姐姐。嗨哟会这个东,既然冯妈妈给我了,我就可以送给你,等我以后有银子了,再还她就是,你只管拿着就是了!”
“可是”小红犹豫着仍不敢接下来。“桃香叫你拿着你只管拿着就是了!”冯妈妈从门外走来,看见林雅竹打扮起来更是比先前好看,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现在别说她要送一块金钗,就是把她所有的东西送了,冯妈妈也不会介意的。因为林雅竹站在那儿就是一座金山,现在她也不会在乎这些小财了。小红听见冯妈妈已经发话了,这才结果林雅竹手里的金钗,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冯妈妈对着林雅竹说道:“桃香,你先准备准备,客人马上就来,你可要好好招待啊?”
林雅竹莫名其妙的说道:“妈妈,客人,什么客人?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告诉我雅桃香该怎么做吗?”
冯妈妈神秘的一笑,说道:“暂时你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安心的在房里等着,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说着,冯妈妈给小红打了一个眼神,小红就跟着冯妈妈一起走了。林雅竹不知道冯妈妈到底是真么意思,可是为了快点挣点银子找到哥哥,那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静观其变了。
“桃香嘿嘿”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第4章逃出青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