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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灵心之铃

  人烟稀少的落霞林外,兴高采烈的落日城军,正忙着不亦乐乎,想不到城主口中的秘密任务,竟是如此地简单,抓抓几个由林内逃跑出来的威廉家家仆,由于这群人在落日城中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搞得民怨载道,人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却没有确实的证据,可将他们入罪,再则一般城民总是屈服在威廉家的淫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直到新任城主宇文云上任之后,刚正不阿地秉公处理任何申诉报案,不畏威胁,不屑利诱地依法行事,才使威廉家恶仆目中无人的态度收敛许多,但是暗地里还是有许多不见天日的冤屈和妥协,仍就无法得到伸张,所以落日城中的任何一人都视威廉家为落日城的毒蛇猛兽,如今有这机会在宇文城主的率领和允许之下,可以一吐怨气,兼可替天行道,士兵怎么不卖力演出呢?只是宇文城主交代不可无故伤害投降的家仆,害得众人一身劲力无法发泄。
  正当落日城军在落霞林外围大肆搜索落网之鱼的当时,远远地看着有一大一小的身影缓缓而来,于是立刻赶上前去,大喝来人投降,只是来者并未理会士兵,依然继续前行,直到士兵看清楚来人之际,发现原来是威廉家的艾总管和一名小孩子,只是艾总管的右臂上还系着红巾,小孩子右臂却无红巾系上。落日城军心中暗笑,老天注定要让威廉家从落日城中除名,连小孩子都派出来了!由于实在太痛恨威廉家中的任何一人,再加上刚刚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家仆们投降,于是立即做出习惯性地反射动作,将两人团团包围,纷纷大喝弃械投降。只见两人停下脚步,站在中心,出乎众士兵意料之外竟是由小孩子先开口,只听小孩子冷冷地道:“落日城主宇文云在那里?”
  众士兵闻言立刻哈哈大笑地纷纷说道:“城主是如何高贵,不是你们这等俘虏可以见到的,你们的同伴都在那里,还是过去跟他们会合吧!”
  天翔摇摇地道:“真不知道宇文城主出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连盟友和敌人都分不清楚?”
  得意洋洋的众士兵中,有一个看是队长的位阶,越过众士兵而走了出来,指着艾总管,开口道:“你不要说你旁边的那人,你会不知道他的身分?他可是威廉家的艾总管,怎样我没有认错人吧?那这样你们和我们到底是盟友和是敌人呢?”
  艾总管呵呵地笑道:“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人记得我啊!只是我右臂上的红巾,应该和我的人一样十足真金吧!”
  那队长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杀了我的盟友,再夺取他们的红巾,想要鱼目混珠,藉机行刺宇文城主。”
  天翔插嘴道:“是同伴,还是敌人?等见到宇文云一切就明了了!带我们去找宇文云吧!”
  那队长勃然大怒地道:“混帐,你竟敢直呼城主的名讳,如此不尊重城主,就是与我们落日城,甚至整个海菲斯人民过不去,我看你们一定是奸细,要来行刺宇文城主,来啊,呃!”说还未说完,就被艾总管诡异的身形和手法,掐住了咽喉,咿咿啊啊地无法顺利发出声音。艾总管一手扣住那队长的咽喉,面向那队长身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士兵,阴阴地笑道:“呵呵!不要小看我这把老骨头的手劲,麻烦你们去找宇文城主来吧!”进退失措的士兵闻言,立刻有两名飞奔前往禀告城主这里的事,其余的士兵则大喊“老头你不要伤害我们队长!不然我们城主不会放过你的!”“对阿对阿你快放了我们队长!”而天翔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表示,任何动作。只见原本不理会众士兵叫嚣的艾总管,突然聚气成音,高声地说道:“你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笨士兵,宇文云迟早会被你们气死,一昧的忠心是愚忠,算了!说了再多你们也不会懂得,你们还是继续当你们的笨士兵吧!宇文云,你的忠心部下还给你吧!”说完向拎小鸡一样地将那队长拎起,随手抛出。
  只见一道飘忽的人影,倏现在那队长的身后,双手轻拂送出一道气劲,让那队长缓缓地落下,那队长转身正要向城主道谢时,天翔无声无息地乍现队长身后,若有似无地轻拍那队长的背心三掌,轻喝道:“盘坐,闭目,噤声。”不明就理的队长,正要反驳之际,宇文云突喝道:“照做!”那队长一听城主发出命令,二话不说地照着天翔的指示去做,只见天翔放在那队长头顶的右手,冒出阵阵的白雾,有些还凝结成水滴,滴落在盘坐在地的队长头上,顺着脸庞慢慢地滑落,此时队长的心中真是羞愧不已,想想自己刚才是如何地对待这小孩子,可是他却不计前嫌地替自己疗伤,虽然全身一直寒气袭身,也不及因自己的愚蠢来得心寒,终于天翔的手离开了那队长头顶,递出一颗药丸给那队长地说道:“服下,气运一周天,寒毒解已。”说完转向宇文云说道:“宇文城主我们走吧!”
  宇文云点点头地向在场的士兵,严厉地交代道:“你们要好好搜索,记住不要有漏网之鱼,此外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先问来人的来意,不可自行逮捕,误会好人。若再有下次一切依军法处理,决不轻饶。”说完随天翔与艾总管,进入落霞林。
  三人尚未到威廉松之处,就有断断续续地打斗声传来,还不时地夹杂几声欣喜震天的虎吼,待三人火速地来现场,正好听到一洪亮厚实的声音,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好畜生,竟敢咬破你爷爷的衣服,老子要是不发威,就要被你们这两只畜生给瞧扁了。”三人一见一个巨汉正手脚忙乱地抵挡地翔和小金一波波的攻势,只见巨汉双手环抱一根大树干,东扫西劈,耍得虎虎生风,而地翔和小金在跳跃腾纵之间,只是略沾及走,分寸地撕下及咬破那巨汉的衣服,并未伤到那巨汉半分,与其说是在打斗倒不如说是地翔和小金在戏弄巨汉。
  巨汉眼见自己的衣服越来越破烂,无法遮体,索性扯下自己的上衣,大喊地道:“没有衣服让你们撕了,你们再来啊?”一股莽劲地又继续挥舞手中的大树干,突闻一声住手,对地翔和小金而言,这可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于是立刻跃到天翔的身后,悠闲地清理爪中与獠牙周围的衣服碎屑;巨汉一见发声的是一名小孩子,走近正要破口大骂之际,一瞧清楚天翔的长相,愕然地揉揉自己的眼睛,突然改口大叫:“你等、等、等一下,不要乱动,让我瞧清楚!”于是立刻从自己脚底的鞋中,抽出一张图画,不断地看着天翔,再看看图上的画像,东张西望地喃喃道:“奇怪,小猫呢?怎么不见了?”
  三人不解地看着眼前巨汉的举动,艾总管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小猫是什么啊?”
  巨汉一听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夸张地说道:“老爷爷你的耳朵真好,我讲这么小声,你也听的到啊!我爷爷就不一样,他的耳朵真不好,每次我都要讲的好大声他才听的到。有一次,我就、”
  就在天翔与宇文云不觉莞尔之际,艾总管哭笑不得地制止巨汉的说话,好没气道:“我问你小猫是什么?你跟我说你爷爷干嘛?”
  巨汉喔的一声,说了声对不起后,续道:“没有啦!我只是在想我主人的小猫怎么不见?”
  艾总管疑惑地问道:“你主人是谁?”
  只见那巨汉用手指着天翔说:“就是他阿!不信你看看这张图。不过你看完要还给我喔,这是我爷爷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说完虎目略红略湿地将图交给艾总管,三人一看,图中栩栩如生的天翔,背着一个矮箱,身旁还一只大猫跟随。
  天翔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还有你爷爷是谁?”
  巨汉恭敬地回答道:“我爷爷叫做哈姆,不过他已经死掉,在他临死之前,就拿这张图给我,叫我来找你,还叫我一定认你为主人,听你的话。”
  天翔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哈姆爷爷”旋即不解地道:“他怎么死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也没听他提起过你?”
  巨汉带着哽咽的语气,缓缓地说道:“我自小就被爷爷收留,我长大之后时常在山里面打猎与砍柴,主人您来帮我爷爷治病的时候,我正好在山里面,只是主人不告而别让他很挂念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你的画像。但是经过治疗后,爷爷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还要好,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他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我想要去帮他叫医生,我爷爷他说不用了,就交代这画像给我,叫我一定要来找你。他还交代我一定不可以难过,不要帮他报仇,要我跟着你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说到一半巨汉的眼泪已簌簌而下,天翔拍拍巨汉的肩膀,冷声地道:“告诉我哈姆爷爷到底是什么死的?”
  巨汉饮泣地道:“他是被飓风盗贼团的人害死的,据其他的村民说,那一天飓风盗贼团来到我们的小村落洗劫,他们要食物和金钱,只要村民乖乖地合作,交出东西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是我家并没有多余东西可以给他们,于是不知怎样他们就将爷爷害死了。”
  天翔喃喃地道:“飓风盗贼团吗?”脸上那冷酷的神情,无情的笑容连天翔自己都没有发觉地扬起。
  宇文云看见天翔的神情,不禁地打了一个冷战,心想好浓的杀机,好强烈的杀意,天翔阿天翔你可不要入魔,不要迷失武者之心。宇文云为了化解天翔的杀机,开口向巨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巨汉回答道:“我叫阿刚。二十岁”
  宇文云道:“我是落日城主宇文云,你爷爷这件是我会负责到底,一定会尽全力缉拿凶手归案。”
  巨汉道:“谢谢你,不过有主人会帮我做主的!”
  宇文云转向天翔说道:“天翔这件是由我负责,你觉得如何?”
  天翔冷冷地道:“希望你在我之前找他们,不然见到他们之时,可能只是一群死尸。”领教过天翔对敌手段的宇文云心想疾风盗贼团我上次已经放你们一马了,要你们重新改过,可是你们却惹上我这辈子不想招惹的人物,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希望我能早一步找到你们厘清此案的真相;艾总管心中随着天翔的话则是翻腾不已,看着天翔无形之中流露的杀气,天生的霸主气质,对敌的残酷手段,缜密的计划,这一切的表现正好符合暗黑族主的资格和特色,于是更加坚定要天翔来接任暗黑族主的想法。
  天翔道:“阿刚你先暂时跟着我,等到报了哈姆爷爷的大仇之后,你再自行打算吧!”
  阿刚摇摇头地道:“我不要。爷爷叫我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主人您,不管您有没有替他报仇都要跟着你!”
  天翔道:“随便你吧!”转头向宇文云说道:“城主我们先办正事吧!”正当一行人要走向威廉松之际,突然天空昊光异常,一阵阵携伴白色闪光的落雷,直劈众人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连忙各自施放防护魔法,只见天翔暗念咒语,圣洁白光的圣光障璧和黑雾迷蒙的暗之结界,分别保护着阿刚与自己,另外传了精神波动给地翔说:“找出雷系魔法施放者,杀了他!”只见圣光障璧中的地翔与小金,不断地飞驰在落雷之中,转眼间消失在树林之中。对于突如其来的魔法攻击,艾总管和宇文云不敢怠慢,连忙施放暗之结界与碧海流帐,来抵挡着落雷的魔法攻击。片晌之后,只剩隐隐的轰隆声,不见落雷再度落下,众人收回防御魔法之后,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前方,只见一个身穿魔法袍的老者领头而出,面容枯瘦,一头白发和山羊须,年约花甲,腰系一只银铃,和一般的魔法师不同之处,老者并非手执法杖,而是一把双锋剑,剑身细长,剑柄处一颗透明晶莹的魔法石,隐隐透露出强大的魔法能量。而老者背后尾随而出的是,二十位身材壮硕,神情漠然,眼神虚无空洞的彪型大汉,背后的巨斧锋刃闪闪发亮,虽然二十个大汉好似丧失自我意识,但是一身功力倒也不可小觑。
  那老者神情阴险地呵呵笑道:“真亏有天翔你这小子,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来活动活动。”
  天翔冷冷地道:“又是一群五龙楼派出来的死尸!”
  老者闻言不怒反笑,哈哈大笑地道:“真是个好笑话,我活到这么一大把,听过的笑话无数,就属这个最好笑,不过”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接着老者突然神情一变,散发出骇人的气势,无形地压迫着四人,续道:“不过只有最后还站着的人,才有机会笑。”说完拿起系在腰间的银铃。
  艾总管与宇文云一见银铃,神情大变,脸色怪异,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慌,艾总管见天翔不为所动,赶忙提醒道:“天翔!那是摄心铃,据说此铃被一股邪恶力量诅咒,因此拥有神奇的魔力,可以使听到铃声的人,随着功力深浅,慢慢地迷失心性自我,供他驱使,而迷失之人功力会倍增,凶猛异常,一但对敌,直到一方死亡才肯罢休。”
  老者阴阴地笑道:“还是年纪大的有见识,今天老夫我心情好,让你们选择结束的方式,看你们是想要变成我的奴隶,还是死在我精挑细选的恶之使者手中,不然就是死在我手中的天雷剑,你们快做决定,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说完仰首发出如鸭声响般地桀桀大笑。
  宇文云听到笑声,乍然想起师傅所叙述老一辈成名人物中的某一个人,突然叫声:“你是阴风老怪笑天?”
  笑天哈哈大笑地道:“小子你很不错,居然记得我这个过气的老家伙,想必一定是你师傅告诫你的,不过不需要告诉我他是谁,说了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手下留情,今天你们只有刚刚所说的三条路可走。”
  安静伫立在原地的天翔,突然传音给艾总管与宇文云地道:“你们尽量缠着恶之使者,笑天由我来负责。”接续传给阿刚说道:“阿刚不要紧张,保持警戒,你只要记住一点,不要让其他人接近你的身旁,也不用去打其他人,你只需要保护自己,等一下不管其他人有任何的危险,连我也一样,你都不许帮忙,尤其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会影响其他人的心情。你一定要遵守,就当作是我的第一道命令。”话一说完,身形倏隐,乍现在笑天面前,靛海剑无情的飞舞,招招直逼笑天的要害,可惜笑天虽然嘻皮笑脸地与天翔一行交谈,但是心中早已兴起深深的戒心,毕竟动用到这么多年从未出手的他,可见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杀手一批批地毫无音讯,从未有一个活口回来通报情况,于是在天翔瞬间移动之际,笑天的摄心铃亦随着起舞,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恶之使者跟随着笑天的念词,结成一个奇异的阵势,将尾随在天翔之后的两人,阻隔在阵势之中,而笑天一方面忙碌地摇晃摄心铃,企图影响天翔一行人,另一方面天雷剑绵密柔和地化解天翔一波波的凌厉攻势。阿刚则在外围捂着双耳,脚下踏着刚刚放下的树干,担心着急地看着场中的一切,心情跟着两个战场的情势变化而高低起伏不定。
  恶之使者形成内外两圈,以相反方向行进的包围阵势,身形前后交替,巨斧直劈横砍,使得宇文云和艾总管应接不暇,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面对三四把巨斧迫身,宇文云手中的水之玄锋与玄盾,一挑一档,身形毫不停歇地穿梭在巨斧之间;艾总管双手中的飞击锥,来回接替地藉着巨斧的力量移动在巨汉之间,此外更要分出一半的心神和一部份的功力来抵挡摄心铃的魔音。另一方面,天翔的攻击仍持续不断地如波涛涟漪般一阵又一阵,放弃笑天的要害,直取手中的摄心铃,而笑天时停歇时走移地与天翔游斗,不与天翔正面交锋。天翔见笑天迟迟不肯全力以赴,心知笑天除了是要消耗自己的功力外,还有就是要先收拾宇文云和艾总管,天翔思忖至此,心生一计。突然,天翔将手中的靛海剑抛向空中后,就消失不见,旋即露出全身破绽地投向笑天。笑天一见,心中一阵犯疑,天翔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企图呢?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空门?这无非是自己找死!可是以他之前的表现,并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地牺牲自己的性命,这动作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可以上当,最好按照自己的计划,先收拾那两人,最后再来收拾天翔这小子。当笑天的心念一定,于是就放过天翔的要害,而在天翔脚上划上一剑,天翔毫不理会伤口,落地后毫不迟疑地在投向笑天。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留在天翔的四肢上,鲜血淋漓染红衣袖裤管,外围的阿刚见到天翔这种自杀的攻击,差点惊呼出声,想起天翔之前的交代,只能紧张万分地观看战况,又见宇文云和艾总管都已满头大汗,呼吸有点凌乱,身形逐渐迟缓,尽力地抵挡恶之使者永不言累的一波波斧刃攻击,更是心急如焚。
  天翔带着飞洒在半空中的血雾,不知痛不知疼地一次次扑向笑天,彷佛天雷剑所划开的伤口,与他无关似的。而食髓知味的笑天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内心逐渐被天翔这突如其来的愚蠢举动,松懈了防备和戒心,心想已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状况发生,难道这小子真的害怕变成无自我的奴隶而选择自杀吗?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成全你吧!天雷剑正准备要往迎面而来的天翔,刺上最后一剑之时,天翔终于勾起那冰冷无情的死神微笑,冷冷地传出精神波动说道:“地翔招呼小金行动!”话落身形倏然加速,气流周身,脚尖轻点地上乍现的小金,往半空中一纵,一颗隐藏天翔身躯背后的圣光球,昊光四射地直射笑天而来。原本习惯此时要划上天翔一剑的笑天,一时间不知所措,但是多年刀剑江湖的血之教训和经验,让笑天在一刹那之间做出了判断,不理会头顶上的天翔,天雷剑即时地发出几道含着轰隆声的雷击,削弱圣光球的威力,随即只见天雷剑毫不停歇地再度舞动,剑气如狂涛大海般一点一滴地侵蚀吞噬着圣光球,终于在圣光球爆炸之前,将其消灭殆尽,但笑天也因此后退了三丈,还来不及喘息,头顶上天翔双手紧握的死神镰刀淡淡流露出一股死亡的气息,本身无形而强大的气势,和所散发出的杀气浓密地包围着笑天,受到天翔所施予的压迫,笑天全部心神都被天翔这惊天地的致命一击所吸引,赶忙再提真气,劲行剑身,准备强行接下天翔这一击,就算是五内受伤也无所谓。
  只是,刀剑相交,当的一声,天翔应声喷向半空中,虽然笑天只是临时所提昇的真气,但是毕竟是多年的修炼和有着名不虚传的实力,让天翔顿时口吐鲜血,五脏六腑一阵翻绞。原来天雷剑所架住的死神镰刀,居然没有一丝丝的内劲,刚才只是天翔空有其表,虚张声势的佯攻,天雷剑没有接触到所预期的内劲,笑天心感不妙,在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一道金芒悄悄地出现在视线的死角,一阵飕飕凉风流过颈子,留下了两个獠牙的咬痕,笑天只觉得颈子轻微一痛,随即面首全部反紫黑,四肢僵硬,还不及说出最后一个字,就莫名其妙地与世长辞,死在小金的毒液之下。小金还来不及高兴牠立下大功,就立刻出现在天翔掉落之处,紧张地舔舔天翔的脸颊,小小的眼睛眨也不眨直望着天翔,关切之情在眼神之中表露无疑。天翔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那久违的温柔笑容,如阴霾中之初阳,安抚了地翔和小金的急躁心情,对着小金及正在施放恢复术的地翔,天翔无力地艰难开口说道与传出波动道:“小金、地翔你们做得好,终于解决掉笑天了!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小金一闻言,兴高采烈地四肢上下挥动舞蹈,还要天翔和地翔看看牠的獠牙,好似说都是牠獠牙的功劳一般,地翔则传出波动说:“天翔你的伤口都已经癒合,现在要做什么?”
  天翔传出波动说:“地翔,谢谢!你带小金去找些吃的东西吧!”就在地翔和小金离去之后,急切赶来的阿刚看着地翔和小金离去,心想为什么会有一只银毛老虎和金色小蛇呢?不管啦!等一下再说,先看看主人怎么了?于是神色紧张地慌慌张张跑到天翔的身旁,大叫道:“主人你没有事吧?要不要我做什么?”
  躺在地上的天翔有气无力地道:“不用了,我没事!那边的状况怎么样了?”
  阿刚高兴地道:“都解决了,那二十个什么恶之使者被打昏了!那个城主还有老者在打昏他们之后,就坐到地上休息去了。”
  天翔心知两人应该是功力消耗过多,在运行心法修补功力,于是开口说道:“阿刚你从现在起到我们三人任何一个人醒来之前,千万不能让其他人接近我们,不然我们会有危险的。”
  阿刚正色地道:“主人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让其他人接近你们的!”说完就跑去抱起树干,神情凝重地昂然而立,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大将之风。
  恢复大猫的地翔和小金,叼回几只野味,一见只有阿刚站立在三人身前,立刻将野味放在他面前,抓着阿刚的裤管,阿刚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天翔主人的小猫和有刚刚的小蛇,嘴中淡淡的血丝,还有几只野味在地上,于是开口道:“咦!你不是主人的小猫吗?还有刚才的小蛇,那银毛老虎呢?”小金可不管阿刚自己一个人在嘟囔着什么,跃上阿刚的肩头,用小爪轻刺他的脸颊,再纵下至野味身上张牙舞爪,阿刚一吃痛看着眼前的小蛇,昂然地站在野味上,看到阿刚在看牠,还伸出小爪指指下面的野味,兴奋地嘶牙裂嘴而露出獠牙,阿刚看着小金的动作表现,原本不知其意地眉头深锁,突然心中若有所悟,豁然开朗地哈哈大笑,大叫道:“你们要我去烤野味吗?”小金喜孜孜地又蹦又跳,阿刚看到小金欣喜的模样,准备举步要去生火之际,忽然想到天翔刚才所交代的话,心想自己身负主人的生命安危,不可以随意离开。于是又恢复原来的姿势,致歉地道:“对不起!天翔主人吩咐我保护他们的安全,所以我不可以帮你们烤野味了!”小金就像被冰水当头淋下,满身的热情顿时化为乌有,只好嘶的一声,垂头丧气地跟着地翔身后,准备去大肆搜括笑天身上的东西。渐渐打劫死尸成习的小金和地翔,来回忙碌波奔地一件件叼到天翔的身边,当小金把摄心铃叼到天翔身边,倏然摄心铃无人自主地摇晃起来,悦耳的叮当铃声,轻美柔和的曲调,温暖了刚刚满天血花的杀戮。天翔腰间的魂之太极,随着摄心铃的曲调轻轻地跳动飞舞,渐渐魂之太极的银芒浩光,穿越天翔衣物的阻隔,引领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摄心铃缓缓地前行,只见摄心铃和魂之太极同时银光大盛,如浩日乍现,刺痛了一旁瞠目结舌的阿刚、地翔、小金的双目,等到一人二兽恢复原来的视觉,再也遍寻不到摄心铃的踪迹,于是只好各自回到岗位上,继续未完成的责任。
  随着摄心铃和魂之太极交相影响所产生的奇异现象,竟将天翔的精神波动引领至魂之太极内,一到魂之太极内的天翔精神波动,不解地问道:“无极你怎么能将我的精神波动引领进来?”而无极的精神波动同时地惊讶说道:“天翔你怎么进来了,有事吗?”
  听到天翔的问话,无极的精神波动亦茫然地说:“其实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刚才我也觉得有一股好似熟悉的能量波动,不断地在呼唤着我,于是我就顺势发出能量前去呼应,谁知,外头真的一道能量跟我连成一气,随后我们融合的能量又回到魂之太极中,你就紧跟着出现了!”
  突然有一股陌生的精神能量肯定地说:“对,无极说的没错!”
  天翔和无极精神能量及虎慈灵魂能量顿时大吃一惊,什么时候魂之太极内又多了一道精神能量,于是天翔的精神波动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陌生的精神能量说道:“主人你不需要有这么大的戒心,我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虚!是被封印在心之铃中的精神能量。”
  无极的精神波动不解地问道:“心之铃?”
  虚的精神波动说道:“就是你们所谓的摄心铃,其实它的本名叫做心之铃。”
  虎慈的灵魂波动续问道:“那你怎么被封印心之铃之中的?还有你既然在心之铃中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虚的精神波动说道:“这就要从头说起,世界初始,浑沌未明,各种族尚未在大地上繁殖之时,世界上各地到处充斥的元素能量与天地灵气,随着漫漫时光的变化离聚,逐渐地形成各式各样,千变万化的地域景象或者融入一些可以吸附储存的物品之中,譬如我的心之铃与无极的魂之太极,而我们灵气本身就因环境条件的差异而不尽相同,所以能吸附储存的物品矿物也不一样,例如我的灵气是吸附在拿雳银内,再被后人制成心之铃,也就是天翔你所看到的外型;再者因大地上各种族的大量繁延,各种族文明的进步,私心的贪婪,强弱的分别,一次又一次地在大地上掀起战争,大至国与国,小至人对人,都无法避免。于是追求强大的实力和武器,蔚为一股风潮,我和无极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被发掘出来的,而经过巧手雕刻才拥有现在的外型,经过一任任的主人研究追寻,使得我们的隐藏能力逐渐展现,但是连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更何况是其他人呢?于是我们顿时成为外界不了解的种族眼中,所谓的神器宝物,也因如此总是有人为了我们而丧失生命。只是他们根本不懂得我们的能力范围,所以才会强行以他们自己认为的方式来使用操纵我们,就像是摄心铃的功用一般。所以我并不是被封印进来,而是等我有自我意识之时,我已经在心之铃内,外界你们的传言并非真实。我想无极的情况应该也跟我一样吧!”
  无极的精神波动说:“嗯!我所了解的跟你差不多!但是你又是如何进来魂之太极的?”
  虚的精神波动说:“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晓得,或许是我们都是天地初生的灵气,可以互通气息,也许是你的魂之太极或我的心之铃有这项呼唤其他同类的隐藏能力。这点就要天翔好好发掘了解。”
  天翔的精神波动说:“为什么是我要去了解?”
  虚的精神波动说:“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了,所以你就需要去知晓我的隐藏能力,多知道一点对你的未来,都有莫大的裨益。”
  天翔的精神波动发出疑惑的语气:“主人?”
  虚的精神波动说:“主人你不需要怀疑,因为心之铃现在已经和魂之太极融合在一起了,所以我才可以进到魂之太极,而你既然可以跟我用精神波动交谈,这就是认主仪式完成后的现象,这一点我想无极可以做证!”
  无极的精神波动说:“对,我才在觉得奇怪,为什么天翔可以跟你一起交谈,原来你也和我一样认天翔为主。”
  天翔的精神波动说:“认主只是仪式,我不喜欢这种主从感觉,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你就叫我天翔就行了,我就叫你虚吧!”感应到虚的精神波动欲言又止的模样,天翔续道:“在这里面没有主从,只有朋友。这一点无极和虎慈可以证明,虚你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虎慈的灵魂波动说:“对阿!虚你就不用推辞,我先自我介绍,我叫虎慈。原本是一只灵兽,死后被天翔引领至魂之太极中。”
  虚的精神波动说了声你好,接续说:“主、主,喔不是,天翔我要告诉你,我现阶段所知道的能力,心之铃本身可以帮人安魂定魄,换句话说它可以帮人凝聚欲离散的灵魂能量,还有可以帮神智不清的人镇养心神,使其镇静不再胡言乱语,另外可以与因某种因素而无法消散的灵魂能量进行沟通。至于控制与解除控制人的心性这项能力,是后来拥有者所创造出来的,它有将使用方法符籙雕刻在心之铃的内面,只是我不知道因为心之铃与魂之太极融合后,那些符籙还在不在?不过要是遇到内力高强和意志坚定的人,心之铃这项功能还是无法见效。这些是我的前任主人告诉我的!”
  天翔的精神波动说:“嗯!我知道,我外界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你们慢聊吧!”说完就离开魂之太极。虚的精神波动等到天翔离去之后,喃喃地说道:“天翔,你真是个特异的人。”
  无极的精神波动说:“虚!你以后会慢慢地了解天翔这个人的。欢迎你加入我们。”
  虚的精神波动说:“谢谢你们!我想我们一定可以成为知心好友的。”
  从魂之太极回到现实世界的天翔,缓缓地坐了起身,检查自己全身的伤口及状况,除了真气还嫌不足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尤其是精神力与临场经验,在经历之前快超出天翔能力负荷的激烈厮杀之后,反而又有了大幅度的增长,整个人在气势、对敌方寸的拿捏,直觉地跟以前相较又有更熟练的感觉,假如现在是真气充满的情形下,真想动手进行实地的锻链。就在天翔坐在地上,体会自己的成长之时,一道金光倏现在眼前,后面还跟着一猫及宇文云、艾总管、亚碁、阿刚四人,只见小金嘴还叼着一块还未享用过的野味,放在天翔的手上,高兴地跳到天翔的肩头,得意洋洋地看着地翔与三人,尾随在后的地翔嘴中与阿刚手中也都有着烤好不久的野味,阿刚一来天翔面前,就欣喜地大叫道:“主人你醒了阿?快来吃野味吧!”
  天翔一见到宇文云和艾总管前来,立刻开口道:“城主我们该去听听威廉松罪行了,走吧!”
  宇文云与艾总管闻言后,含笑地望着天翔,宇文云更直摇头表示不用。天翔不解地望着两人,不知为何不用了?艾总管忍不住呵呵笑道:“威廉松已经自行认罪了!”
  天翔心中虽然有点讶异,但还是平静地问道:“为什么呢?”
  宇文云露出难得一见的轻松表情,微笑地将之前的情形从头叙述一遍:“我和艾总管修复功力完毕后,阿刚将你所交代事项告诉了我们,所以我们就不打扰你修养。只好向威廉松试试,看看能不能让他亲自承认他的罪行,谁知道他一醒后立刻破口大骂,全盘否认他的一切罪状,还说是艾总管栽赃嫁祸,想要将罪行推的一乾二净,于是艾总管就说了一句话,威廉松一听之后,趾高气扬的气焰立即消逝,脸上恐惧的神情油然而生,颤栗地说他伏首认罪了,还直呼道不要让他看见某人。”
  天翔闻言即知某人是指着自己,心知暗黑千龙闪所造成断肢残骸的人间炼狱,已经在威廉松的心中留下阴影,原本是要方便使用灵之诀,来迷惑威廉松的心神,套出他的罪状,现在听来已经是不用了。只是艾总管到底说了句什么话呢?于是疑惑地望着艾总管,艾总管一见天翔的表情,立即笑呵呵地说道:“我只是说了,宇文城主我们走吧!让天翔亲自一人要来问威廉松吧!就让他们当成私怨了结,反正是威廉松的一条命,我们就当作没看见,没有这回事。话都还没说完,才提到要你一人来询问他时,威廉松就说他要认罪,还要自动地说出他的一切罪行,及他的罪证藏匿之处,还有另一个总管所扮演的角色和负责的罪行。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他离开这里,他不想再看到你!”
  天翔嗯的一声,开口地道:“宇文城主我想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不过笑天那二十名恶之使者,我想见他们一面。”
  宇文云道:“这是当然的,至于我们所谈的条件,我会履行的。大概在几天后就可以联络你前来领取。”旋即不解地道:“你见恶之使者要做什么?”
  天翔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恢复他们的心性而已!”
  宇文云喔的一声,拍拍自己的脑袋地道:“我都忘了你是名神医,要见他们当然没有问题,反正你有我给的城主令牌,就自行可以前往牢狱看他们,不过我还是会交代看守的士兵一声。”
  天翔道了声谢谢后,说道:“副团长你怎么也过来了,暄儿他们还好吧?”
  亚碁露出一个你放心的表情,轻松地道:“天翔你放心,所有人一切平安,受伤的人员都已无大碍,月大家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自愿请命过来看看。她要我告诉你,她因为要照顾小月子没有办法前来。至于五龙楼的杀手全都交给宇文城主发落了。”
  天翔站了起身,淡淡地道:“谢谢,我明了了!我们可以回落日城了,我想去看看暄儿和鲁顿团长他们。”说完一行人就回到落日城,结束了这漫漫长夜的艰辛一役,也结束了财大气粗、目中无人的威廉家族在落日城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