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有相对应技术与自信的时候,等待与耐心是你的朋友,而距离就是你的优势。”慕容飞轻轻的将妮可的手搭在一张小弓上,缓缓地拉开。
“第一次拉弦的时候,绷紧的弦丝或许会弄伤你的手指,割破你的手皮,你会感到手臂酸麻,感觉沉重,但是,此时此刻,你拥有掌控权,掌握着两条生命的选择权——你死我活。”慕容飞轻轻带过妮可的手,将她的箭尖对准了一旁二十步遥的男子身上。
男子的脖子上挂着太阳圣徽,但是却一丝不挂的被捆绑在草地上,但是绳索并没有绑得太死,只需要他拚死挣扎开,他就能够夺取地上晾躺的长剑,朝慕容飞他们扑去。
“你将决定谁死谁活。”慕容飞在妮可的脑袋旁边低声道:
“猎人未必永远是猎人,有的时候,猎人也是猎物。但是,距离给予你缓冲时间以及容错率,剩下的,看你抉择。
你死,我活。”
妮可颤抖的握着弓,放出了第一箭。箭矢呼啸飞过,没有完全击中那男子,反而划破了他的大腿,疼痛将他彻底激怒,他狂怒的挣扎绳索,草绳也开始发出吱吱嘎嘎的极限声响…
二十步并不算太遥远,但是对于首次尝试杀戮的初学者来说,从鱼直接升级到活人,这种跳跃也太快了。
妮可紧张的连续射出箭矢,但是反而越来越偏离准头,更糟糕的是,还有一箭将草绳直接划坏,那个男子暴怒的捡起长剑直接朝妮可冲了过来!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随着男子的逐渐逼近,妮可的尖叫、害怕、错愕,最后变成了一股暖流滑过她的脸颊…
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妮可想起了鱼。她下意识的抽出小刀,直接刺进男子的腹肌间隔,直挺挺的朝上割划,一直切到手臂的高度极限,男子错愕的瞪着妮可,完全无法置信眼前的是个十岁的小女娃而已…
然而,呆滞的妮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恢复神智,然后嚎啕大哭的趴在地上狂呕,彷佛要把所有的罪恶感跟恶心全部倾吐而出。
“没有意义的杀戮,叫做罪恶;但是有意义的杀戮叫做仁慈。”慕容飞抱起妮可,将她带到一个安装笼牢的运囚马车前,将她的小脸摆到笼框上,让她注视着笼牢内一群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
那些女孩浑身肮脏,而且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她们身上都有着奴隶烙印,而且都有着可怕的旧伤,更甚者,这些女孩还有人紧夹着大腿私处,羞耻的啜泣着…
“你觉得杀了那个男人还有罪恶吗?”慕容飞柔声道:
“真正的罪恶,就是让他苟活。你让他活着,这世界上还要有多少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受罪?
那种人,不过就是野兽、畜生、垃圾、害虫,拍死一只害虫又有甚么罪恶可言?
你会感受到痛苦,只是因为你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害怕死亡,这是身为人的同理心,这是好事,可是,你现在还会感受到罪恶吗?
甚么是罪恶?
杀害一个奸淫幼女、贩卖人口、提共性服务给贵族、高等神职的垃圾,拯救一群无辜女孩,这叫做罪恶的话,那么,这样的世界不要也罢。”
慕容飞将一串钥匙交到妮可手里,妮可忏抖的将运囚车的挂锁打开瞬间,那群被囚禁的女奴纷纷拥抱妮可,朝她感谢、跪拜。
在妮可五味杂陈的脸庞上,慕容飞正痛苦的看着那曾经熟悉的一幕,懊悔的紧握着拳头,似乎,他在妮可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身影…
甚么是罪恶?
对慕容飞来说,真正的罪恶就是将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带进他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罪恶。
但是很遗憾的是,无亲无故无依的妮可,要在这狗屁世界当中存活下去,那她必须拥有力量,超乎常人的力量,但是那种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又是甚么?
失去天真、失去单纯、失去人性、失去信赖,就像他一样孓然一身,天涯孤狼…这条英雄血路,他自己都快要走不下去了,他又要如何忍心将一个小孩带进这条疯狂道路?
但是讽刺的是,这个世界又有谁能照顾妮可,远离太阳神教的迫害?
慕容飞完全不赶去想象,他甚至害怕去想象妮可死去的那一幕…似乎,与阿塔鲁互相交换那一日的影响,永远深植他的内心,无法抹灭、无法忘怀…
他很想去相信人性的美好,但是,人的良知与善行,真的能够可以抵挡野心、贪婪、以及残忍的刀剑?
倘若这世界上有某种东西可以抵抗那些欲望的野兽,恐怕,只是另外一种更凶恶的东西…英雄、枭雄;勇者、魔王,看似相对性,其实,彼此之间并没有甚么不同,只看说故事的人站的阵营,仅此而已了吧?
慕容飞很清楚自己的身躯躺在火边,搂着妮可、握着剑沉睡。
但是他的意识却被一件星芒的暗黑色斗篷给包覆、剥离而出,成为一种全新型态的形体,而天底下有此能耐的,就是阿塔鲁了。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恐啊?】阿塔鲁笑着。
“好像这种怪事见多了,倒见怪不怪了。”慕容飞耸肩道:“反倒是你最近还挺忙碌的,越来越少烦我了。”
【你所做的事情对我有益无害,我有什么理由去骚扰、干涉?】阿塔鲁道:
【我被局限住,白昼无法发挥力量,但是你在白昼却仍然行动自如。
你跟太阳神神殿作战,去揭穿那虚假的宗教真面目,去震撼人心,除了带来良好的广告效益外,更让不少因为害怕死亡与迫害被迫转投信仰的人,重新再次向我祈祷。
而我的力量日渐恢复,很快就能够行动自如,但是我最担心的就是我那累积数百年的负面情绪能量正在影响你,我可以舍弃那些黑暗,但是你却与黑暗深深连结着,渐渐成为你的血肉、你的身躯,这种影响绝对不是甚么好现象…】
“但是很遗憾,此刻我正需要。”慕容飞道:
“而且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与黑暗相连结,密不可分了,这你也清楚。
但是,如果只是要对我说教,没有如此必要大费周章地把我的意识从我的身躯中拉出,是吧?”
【你说对了。】阿塔鲁话头一转,道:【我问你,你会为你的亲兄弟付出甚么代价?】
“整个世界。”慕容飞道:
“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血亲,就只剩下我的孪生弟弟。
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指头,无论是哪个人,哪个团体,我都能杀;就算是要毁天灭地,我也在所不惜…
你读过我的记忆,你也应该知道我在几个大城市有藏几个私造核弹吧?”
【我也知道你会开战斗机。】阿塔鲁道:
【那你也可以明白,我会为哈札姆做出甚么样程度的牺牲了,有很大的可能…我会在接下来的行动丧生,倘若如此的话,我得必须先当面跟你致歉…
孩子,神灵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死掉就死掉。
神灵会死,但是神灵所构成的力量并不会消失,只会传承以及接续,而且这种传承,是非无法逃避的,你是我的代理人,你的身躯可以承受我,倘若我牺牲了,你就有可能直接成为下一个我,而这种宿命枷锁就会直接套到你身上…】
“怎么突然像在交代后事一样…”慕容飞道。
【你摧毁了太阳神分坛,但是你的行动之中,无意间让我得到了一个讯息。】阿塔鲁道:
【他们,制造假太阳的方法,就是将我兄弟的心脏从“神”之中剥离而出,成为活体物质,移植到活人之上,以现人神的姿态延续太阳。
而这种用活人维系的太阳,就可以被操控。一旦可以控制白昼,那么阳光就可被玩弄、控制,可以利用白昼的光芒去主宰某些生灵可活,某些生命可死,的确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手段,而为了达到这目的,不惜发动战争、扭曲宗教、改写神话…
这些人,他们极为强大,甚至…完全不输给神灵,甚至能够将我弟弟封印,其实我没有太多胜算…】
“没有胜算也要硬上?看样子你也被我影响了…”慕容飞摇头着。
【不能否认,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使的我必须行动。】阿塔鲁道:
【神可以被封印、可以被屏蔽,但是有一个方法,神却可以脱离这种阻隔存在,那就是寻找代理人作为容器,重获自由。】
“但是能够真正成为神的容器,这种人恐怕不多。”慕容飞道。
【只怕绝无仅有…】阿塔鲁拍着慕容飞的肩膀,道:
【日夜双生,不离不弃,宿命双子,划分昼夜。
我跟哈札姆被传说、神话成为了日夜双神,这个世界上可以承受我们力量的人必然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限制——
要能够成为我们的容器,必须要是同卵双胞胎!
你的讶异眼神,我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已经猜到了吧?】
“我弟弟来到这世界了?”慕容飞惊愕道:“怎么可能?!”
【灵魂呼应。】阿塔鲁指着慕容飞左肩的三头龙印,道:
【我说过,你跟我的命运太过雷同。
当你成为我的容器的时候,你的弟弟会因为灵魂对称的关系,与哈札姆互相呼唤…,也因为如此,你弟弟成为了我拯救我弟弟个关键。
你可以容纳我,同样的,你弟弟的灵魂同样可以容纳受损的哈札姆作为代理人。
那场宗教战争,实际上真正受伤最深的是我的兄弟…我几乎快要感应不到他的存在…慕容飞,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这已经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了。”慕容飞道:
“这已经不单纯是你的事,而是你已经把事外的人牵扯进来了!
…我弟弟!我弟弟好端端的在原本世界当个歌手,美好的前程、美好的未来在等待他!他大有机会过着比我更好的人生,却因为这狗屁倒灶的灵魂呼应被牵扯到这世界来!
这我无法接受!
而且你要他容纳受损的太阳神?那会对他带来多严重的影响?”
【我不知道,我其实一点都无法得知。】阿塔鲁摇头道:
【你以为神有使用说明书吗?我以前都不知道神可以被封印、可以被伤害!
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你道歉…】
“我跟你发火也没用,告诉我,我弟弟现在在哪?”慕容飞道。
【他现在正在穿越世界与世界的边界,预计七天之后会抵达东方两百多里的遗忘神殿,从那边穿过神之门槛。】阿塔鲁道:
【能够走那条路径的人,除了创世主之外,没有人可以通过那条途径穿越两个世界。】
“真他妈的王八蛋…狗屁创世主,要是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打爆他满地找牙…”慕容飞插腰道。
【或许你认识吧,毕竟创世主本来就是你们世界的人了。】阿塔鲁道:
【一个改写历史、时空,穿梭时间与空间,最后被源出宇宙放逐的流浪者,成为一个新的世界…而这个创世主,名字叫做戴扬岭。】
“你他妈也太坑爹了吧!”慕容飞怪叫道:
“那是我师父啊!有没有搞错啊,我师父那两光、满嘴胡扯、自称自己十万七千岁的家伙,是这世界创世主?我才不信!”
【那你又要如何解释,这个世界的基本语系是你通晓的语言与方言?】阿塔鲁道:
【你难道都不会去疑惑,这个异世界跟你完全没有语言隔阂吗?】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除了部分不像我原本的世界以外,大多数的丑恶面完全一样。”慕容飞干笑着:
“而这种丑恶的世界,只需要我这种行于黑暗的人,根本没必要将我弟弟那种耀眼又充满生命光辉的人牵扯进来!”
【又或许,只是单纯是你偏激了而已。】阿塔鲁道:
【美善与丑恶,光明与黑暗,完全是相生相对,却又相异相连。
或许世界不美,但是没有必要全盘否定掉这个世界,或许,单纯是你的保护心态作祟,又或者,单纯只是自私而已…
我不得不承认,世界并不美。
但是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美善?人性就没有善良?倘若这世界如此,创世主还会允许这样的丑恶世界存在?
连你这种人,都有善良的一面,难道别人就没有吗?还是你只是一厢情愿地自以为你只是个残忍的凶兽,持剑的怪物,充满恶意与破坏欲的凶器,别再自欺欺人了!
如果你只是个冷血的凶兽,你早就把妮可丢弃在黑暗中,不去在乎她的生死。就是因为在乎,所以你才想改变世界,就是因为改变,你才需要大开杀戒成为凶兽!
你就是矛盾!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残忍的仁慈,破坏的救赎,唯有无一幸免的破坏,才有重生;只有彻底的毁灭,才能让人醒悟;只有真正的极恶,才能毁灭恶,将善良一面被实践,你是毁灭主义的遵行者,世界的化疗!
但是,黑暗过后,曙光呢?
没有曙光与白昼,那么,毁灭之后,只有无止尽的悔恨与痛苦,看不见任何光明与希望…而世界需要的,不是只有黑暗…】
“我明白了。”慕容飞道:“而你打算夺回曙光,是吧?”
【纵使我有可能牺牲,是的,我会这么做。】阿塔鲁一个帅气的转身悬着披风,道:
【因为我是守护神,我的宿命。】
“耍帅又逞强的浑蛋。”慕容飞道。
【你不也是?】阿塔鲁大笑着,两个人相互远去。
《0之6:可待因与胃纾宁》
“不会吧…你是创世主的徒弟?”艾玛尽管不敢相信,但是她两条腿就是因为震撼而跪倒在地,迟迟无法起身…
“上引号,一时兴起的,下引号。”林逸帆将两只手比着兔耳朵姿势在头颅两侧虚抠,表示不满。
“虽然说一时兴起,不过我真的是倾尽心血。”戴扬岭道:
“你们两兄弟无亲无故,但是却彼此相互依靠,逃出寄养家庭在大街上讨生活,尽管只是路边扒窃、勒索糊口维生的小贼,但是,我可以看出你们的不凡资质。
尤其是你哥那种不怕死的眼神,纵使他的口袋里只有一把小刀,我很清楚,如果我还继续抓着你的手,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朝我心脏刺过来…
这种气魄,这种资质,只能流浪在台北万华闹区街头,最后走上歧路,实在太过可惜了,所以我才收你们为徒,无奈的是,所托非人。”
“迪奇JJ圣塔克洛斯。”林逸帆长叹了一口气:
“白宫的掠食者、肉食动物。他把我们透过关系塞给了西点军校,三个月后因为我们兄弟无法适应团体生活,转被丢到三角洲部队,但是战斗水平偏高,转而被CIA吸收。
都是拜你所赐阿,师父!坦白说,给你收为徒,路根本越走越歪吧?”
“没办法,我的功夫可以说…突破物理学极限。”戴扬岭摊手道:
“穿越时间与空间,包含整个宇宙当量的质量与能量,最后的下场就是被宇宙扔到宇宙之外,成为一个新生宇宙。
我已经寂寞了十万七千年,能够喝茶打屁的损友只有佛祖跟密特拉,多无聊啊?万夫莫敌都变成万夫打呼去了,除了闲来没事像滑手机一样浏览地球之外,我还能怎样?
在一片虚无之中,最好笑的是,纵使我的身躯已成为一个十万七千岁的新生宇宙,丹田气海、百大要穴成为耀眼的超新星;任督二脉、经络成为拥有数万生灵的星河,但是我怎么看,我仍旧是我,手是手、脚是脚…
而在这片无聊与寂寞之中,我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偷渡到地球,那就是取代这个时空中被修正版本的我,行走于大地上。
可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在我人生最关键的时刻,我故意去回避与我一生的最爱接触,避免跟我的亲人、家人有所交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探索、回顾着曾经属于我的生命、记忆。一段不存在的历史,一个古老的亡灵。
没有子嗣、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样孤单的老人遇见了同样孤苦无亲的小孩,下场就是倾囊相授而已。”
“但是我哥现在可以说是失踪到你肚子里去啦!”林逸帆道。
“正确来说是横膈膜下面一指处,叫做丹田的地方。”戴扬岭苦笑着:
“那里有一个庞大又充满生命力的星球,可以说是我这个宇宙最早起始出生命的地方,汇聚了许许多多的遗憾、希望、失望,以及随着我被修正的时候一起被宇宙所丢弃的一些原生物种,艾玛,就是你们…”
“我知道啊。”艾玛道:
“地球龙族,爬虫类的超进化高智能种,真正的地球人,当然,您也是。
身为太阳神的捧香使,同时我也是智慧楼阁与历史卷轴的守护者,我对您的一切都非常了解,甚至我也知道为什么我们居住的星球叫做奎利尔。
奎利尔,出自地球凯尔特族古语,叫做“丧子的眼泪”、“神的遗憾”,凯尔特德鲁伊神话里面大地之神布丽基德,因流产而无法出生的全能之子,在天地昏暗中失声痛哭的丧子之痛,而因为这种悲痛,布丽基德创造了数百万的生命,想要填补这个遗憾,所以人类与万物得以诞生。”
“没错…”戴扬岭长长的一声叹息,悲伤的表情似乎快要落泪。
“当初,您为了阻止一场惊天浩劫,究竟涅盘修正了时空,彻底改写战争的起始,但是也因为修改历史,导致属于您的人、事、物通通都消失了。”艾玛道:
“而原本是地球的万物构成资讯与能量,藉由您的血脉传承成的孩子,因为时空修正的关系,彻彻底底地自始不存,而这股能量与庞大生物讯息被您带到了新宇宙中,成为了奎利尔大陆万物起源之源。
但是,您却不该如此活受罪…十万七千年的放逐于虚无之中,孤单、寂寞…
但是您一点都不寂寞,您的身躯中,有着数亿苍生存在,仰望苍天,试图探索真相,神尊,请允许我拥抱您。”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个两光上帝。”戴扬岭叹息着。
“也不算太糟糕啦,就是太流浪汉了点。”林逸帆吐槽道:“祝你们皆大欢喜,我要闪了。”
“你要闪去哪啊?”戴扬岭拉住林逸帆,道:
“你真以为我是创世主,我有办法看到、控制、支配我的世界吗?就算我知道你哥在我之内,我也没办法吃泻药拉出来还你啊!
而且就算真有这牌子泻药,我要是狂拉保证是天崩地灭、生灵涂炭,数万星辰殒落的大灾劫好吗?
你好歹也是我徒弟,拯救一下我所创造的宇宙,跟你哥团聚吧?”
“为什么?”林逸帆道:
“他失踪到异界,刚好符合他一辈子的妄想与心愿——穿梭时空,来到一个剑与魔法的陌生异次元闯荡,搞不好称霸一方、支配山野;你是创世神,刚好把他们两个带回去,皆大欢喜了,还需要我吗?”
“那你就太小看你的重要性了。”戴扬岭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可待因跟胃药缺一不可。”
“恶…呸呸呸!”林逸帆一阵天旋地转,当他七晕八素的从地面站起身的时候,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个老浑蛋还真把我当胃药配温开水服用!就算这个世界在他肚子里面也用不着用吞的吧!”
“哪个老浑蛋?”一个声音道。
“还有哪个老浑蛋,当然是那十万年不死的两光师父啊!”林逸帆很顺口的接了下去,然后一脸错愕的转身…
“很久不见啦,老弟。”
林逸帆的背后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慕容飞,真名林逸飞!
第34章耍帅的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