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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姐姐出事了

两个人对着外面的景象惊奇不已,每每都是凤墨清和江情一个白眼飞过来,两人才吐吐舌头乖乖地退回马车里。
相比较于两人的兴奋和吵闹,反观彼岸倒是异常安静。由于彼岸一贯不喜吵闹,凤墨瑾和画凝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地方。直到即将入夜,护卫建议凤墨清先寻地稍作休息的时候,画凝和凤墨瑾才发现从出发到现在,彼岸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反应。
“姐姐?”画凝两人同时凑上前,轻声唤着彼岸的名字,却发现对方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在她们伸手碰到她的时候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画凝和凤墨瑾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重重点点头下了决心,两人同时伸出手抚上彼岸的额头。
下一秒她们齐刷刷地掀开帘子探出头去:“王兄,彼岸姐出事了!”
凤墨清闻言猛地拉住尚在前行的马,迅速地从马上跳下来跳到马车上,顺着画凝和凤墨瑾让开的路,他伸手‘摸’上彼岸的额头才发现那里烫的吓人。
一把将彼岸抱住,凤墨清快速地跳下马车,一边吩咐护卫去找大夫一边抱着彼岸往最近的客栈冲。
被彼岸发烧的事实吓到的画凝和凤墨瑾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对视一眼立刻先后从马车上跳下来。画凝拔‘腿’跑上去就想追上凤墨清,心里慌‘乱’不已。
彼岸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而且以她的体质和身份,理应不会像人类一样发烧病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彼岸姐姐从来没有生过病,这次是不是有什么预兆?为什么从来了凤离城以后,她们也开始变得不对劲,姐姐不是说在这里就可以完成她们的任务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不小心被绊倒在地,画凝不知是伤到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久久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被吓到的江情一把将对方捞起,才发现她已经泪眼模糊,泪水‘混’着灰土,‘弄’得好好的一张脸像被划‘花’一样。
叹了口气,江情心疼地将画凝抱进怀里,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彼岸对于画凝的重要‘性’,有时候就连他都会忍不住对她们之间的感情产生嫉妒。
因为在这个世上,在画凝心里没有人的地位能够超过彼岸,谁都不可以。
直到将要失去的时候,他才真正知晓了那人的重要‘性’。只是对于他来说,究竟是过去重要还是维持现在最好。
躺在‘床’上的彼岸双颊带着病态的红晕,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异常安静,只有急促却微弱的呼吸声昭示着这人其实还活生生地在这里。
凤墨清埋头坐在‘床’边,生平难得地‘露’出落寞和不安的神情。他不想去想起在听到凤墨瑾和画凝说彼岸出事时自己的心情,那般的无助和恐惧,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一次。
想起伸手碰上彼岸额头时那灼热的触感,凤墨清就觉得自己又再度跌入了不安的深渊中。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彼岸在那一刻不是发烧而是死亡的话,现在的他究竟会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样子?
直到将要失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淡漠从容的‘女’子已经成为自己心里重要的一部分,对他来说,原来光是猜测这人将会死去就会痛苦不堪。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因着前世里作为伤害自己的存在——孟婆跟彼岸之间那尚不明朗的联系,他真的可以放下所有芥蒂继续去跟彼岸像往常一样相处下去吗?
在两个选择之间的矛盾里,凤墨清只觉得自己彻底‘迷’失在了其中,他无法做出选择、无法确定前进的方向,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弱者。
枉费他获得了足够与彼岸并肩的力量,却无法真正彻底站在彼岸面前,茫然地被心里的矛盾击垮,凤墨清丝毫没有注意进出的大夫。
那被一大群‘侍’卫气势汹汹请来的大夫们进进出出多次,最后却是在客栈楼下商讨着治疗方法。
于他们而言,彼岸的体质并不与常人相同,平常的治疗方法也不知是否会对她产生负面影响。看着这几人的排场,来历肯定非富即贵,若是用错了‘药’反害了人,他们几个估计可以直接去陪葬了!
惴惴不安地商讨着病人的病情,几个大夫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越是无措他们便越是害怕因为治不了病而被责怪。
要是单纯的只是丢了生意和名声就算了,若是因此丢了命就未免太得不偿失了,几人越是商讨便越是紧张,声音也越大。
画凝此刻正趴在江情怀里哭,所在的地方和几位大夫相距不远。好不容易从哭泣中慢慢停下来的画凝听到大夫们的‘交’谈,在他们谈及无法狠下手下‘药’治病的时候,画凝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从江情怀里钻出来,任由对方温柔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良久,确定自己已经恢复成正常模样的画凝才站起身朝着那群越来越不安的大夫走去,她低下头冲着苦恼的几人说道:“没关系的。你们照着平常的治疗方法开‘药’就行,接下来的我会想办法的。”
几位大夫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瞅着对方也不过十五岁的模样,心里很是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当他们的视线移到跟在画凝身边的江情时,立刻转变了看法。
这家客栈很显然已经被上面客房的客人给包了下来,外面还有不少不同于平常富商的高素质的护卫在守着,能进入客栈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大夫就是和上面的客人是一道的,再加上这小姑娘身边的男子气势足以匹及楼上的客人。几位大夫几乎是毫不怀疑他们和楼上的人是同伴这一事实。
既然有同伴说一切都‘交’给她,几人也就没有后顾之忧,毕竟就算天塌下来还有这小姑娘和他身边的男子顶着,他们只要按照自己诊断的结果对症下‘药’便足够了。
无视了彼岸的特殊,几位大夫治疗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望着几人开始埋头写‘药’方的样子,画凝抿起嘴忍住再度想哭的冲动,拉了拉江情的手,固执地将自己的头再度埋进对方的怀里,任由江情无奈又害羞地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彼岸的房间里,凤墨清埋头坐在‘床’边一刻都不敢离开,而凤墨瑾也是一脸担忧地望着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彼岸。
拍拍江情的肩示意对方将自己放下来,画凝走到凤墨清的身边,坐在他的旁边握着彼岸的手小心翼翼地说着:“凤墨清,你知道的,彼岸姐姐根本就不是人类。但是也不是像我一样单纯的是妖,她的身份就连我都说不清楚。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些人类的大夫并不能完全治好姐姐的病,更何况本来以姐姐的身份和体质是不可能像人类一样生病的。”
这是事实虽然残忍可却毫无办法,画凝曾经很开心彼岸的体质特殊,可就在现在她忽然希望彼岸只是单纯的人类或是单纯的妖,那么至少这样,他们有足够多的办法可以救醒她。
“那她究竟是为什么会病倒?”凤墨清终于缓缓抬起头,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干裂的‘唇’让画凝陡然吓了一跳,握着彼岸的手差一点就要松开。自认识凤墨清开始,见惯了对方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见惯了他一把描金扇在手笑得颠倒众生、风姿绰约堪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样子,画凝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能够看见凤墨清‘露’出这般憔悴的样子。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只是……转头去看毫无意识的彼岸,画凝心中颇有些不安。她不确定凤墨清知不知道墨殇的事情,也不确定彼岸会不会有一天想起有关墨殇的事情,毕竟她曾经是如此的深爱着他。
只要墨殇一日活在彼岸心里,凤墨清在彼岸心中就永远无法成为最重要的那一个,而这样的事实对凤墨清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画凝虽然有时候很讨厌凤墨清,可是自从凤墨清他们几个出现之后,彼岸变了很多她也一样看在眼里。相较于遇见墨殇和碰到自己前冰冷地像具尸体、一无所知的彼岸以及后来因为失去墨殇而彻底死心、浑浑噩噩的彼岸,画凝更喜欢如今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柔软的彼岸,因为这样子的她才让人觉得是活着的。
若是几个人能够永远这样子下去就好了。在心里微微地苦笑,画凝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奢侈的愿望罢了,永远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
“凤墨清,姐姐会病倒可能跟灵力衰弱有关。她从前就这样,为了完成任务,其他的都不管不顾。之前她的灵力就弱了一大半,因为吃了某种‘药’才勉强提到最初的水平,所以我想现在病倒可能也跟灵力衰弱有关。大概是之前为了紫鸢穿越时空消耗太多了吧。”
将自己猜测的结果悉数说了出来,画凝双手握住彼岸的手,将额头靠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慢慢地闭上眼。
“虽然我的灵力以妖力为主,但是应该也能有用的吧。”画凝这样说着,凤墨清只看见有浅蓝‘色’的光在她们相握的手间相互流转,而彼岸的呼吸声竟然比刚才要稳定不少。
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凤墨清紧紧盯着彼岸的神‘色’,却发现对方脸‘色’除了稍稍好转一点竟然再无变化。心生不安,凤墨清转眼去看画凝的情况,只见对方身子摇晃了几下,猛地向后倒去,紧握的手也顺势松开。
“画凝。”江情一直注视着画凝的状况,此刻见对方忽然向后倒去,迅速地上前一把将对方接住。拦腰抱起画凝,焦急地上下看了看,发现对方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其余无碍,他才彻底松了口气,抱着画凝跟凤墨清打了声招呼便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凤墨瑾不知道是该跟过去照顾画凝还是留在这里看着彼岸,茫然地看看两边,直到凤墨清对着她挥挥手,她才了然地想走出房间。
当脚跨在‘门’槛上的时候,凤墨瑾忽然转过身跑到凤墨清前面,掰过对方憔悴的脸,正视着他仔仔细细地问着:“王兄,你对待彼岸姐究竟是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