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小笑话,一时间在哄堂的笑声中似乎突地拉近了不少彼此间陌生的距离。
虽然有些尷尬、有些疑惑,但姚若玲她们还是在笑声当中逐渐弭平之间的介怀。
简单介绍过后,她们两女还是不清楚林书尧和赫拉得口中极力推崇的“尧主”两者之间有何关係,只是為了不再闹出多餘的笑话提供他人免费的“娱乐”观赏,她们寧愿满怀著一肚子疑问,乖乖的待在唯一可依赖的林书尧旁。
只是林书尧是够光明正大的閒扯聊天,但问题是他裡头掺杂的废话太多,听的人还是要有足够敏锐的听力才能从中抽丝剥茧,理出个头绪来,不然就只能成了鸭子听雷,一脸懵懂。
当然这中间的閒聊,两女大多数的神情就是一片茫然,然后再到恍然,至於墨词的表现可好得太多了,只是有些关於尧主的片段还是会出现不解,而他们三人从茫然不解到恍然大悟中彼此的反覆,虽单调,但是从林书尧愉悦的表情来看,她们面目表情的转换还是在不自觉间大大的提供了他所想要的“娱乐效果”。
或许是事情真的太多,也或许是偶然故友的重逢让彼此都太过激动,这一谈话,竟也不知不觉中扯过了半个夜色,聊到两女都不顾形象,一直逕的打起瞌睡来。
终於,在两女模模糊糊的只知道“点头”的失神状态下,谈话也宣告一段落。
“尧主,接下来你要做什麼?”凯文在对聊中知道他并不打算接下属於他的恶魔,这次的再回似乎想把先前未完的旅游接续,只是尧主他就只要带他身旁的那两个女孩上路吗?
凯文在眉宇间有丝忧虑,他并不是不信任他的自保能力,只是纵使心裡明白他的实力高强却还是会不自主的想保护他。
“呵呵呵,凯文大叔呀,来到浩瀚之后我好像都还没机会游遍整个大陆耶,现在既然又回来了,当然得把握机会好好走走看看囉,不然等到又『有事』发生时,游玩大陆的行程又势必得延后了。”林书尧依然掛著他一贯的笑脸,笑嘻嘻的拋出一个可能性的“未来”,只是凯文似乎无所察觉。
“那是否要通知『少主』他们?”凯文提出建议,但其实他的内心已经在思量这个可行性。
至於“少主”是谁?凯文没提,似乎认為林书尧应该心知肚明有关他口中“少主”他们的认识。
虽然现在“少主”他们都跑的不知所踪,但也不是都毫无线索可循,如果动用整个恶魔和抗日盟会会主的两大搜索情报网应该可以找得出些许蛛丝马跡,进而顺利的通知到少主他们的。
“呵呵呵,凯文大叔啊,看来你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童耶,我的旅程都还没开始呢,怎麼大叔你就已经在帮我物色『伴游』的人选了呢?”林书尧眨呀眨他的一双明亮大眼,配上一脸无辜的面容,颇真有弱质少年之感,一点都看不出他本身拥有的高强实力,也怪不得凯文要如此再三為他考量、计较。
“我没有,我只是……”听到他的用心被误解,凯文急忙想解释,却在注意到他唇边的那一抹促狭时而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尧主……”他无奈的低喊,语气中却明显有著无可奈何的宠溺。
虽然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那一小段时日却足以让人对他的言行留下足够鲜明的印象。
“呵呵,凯文大叔呀就让一切『随缘』吧。”林书尧唇角划开一抹笑意,眼中却闪烁著不知名的流光,丢下这一句话后便叫醒了半睡半醒的两女一同回到下榻的落日旅社,独留空间给予咀嚼他话中意思的凯文二人。
在落日武器坊的谈话是告了一个段落,但在月影国的首都却另有一场秘密的会议正待展开。
这场秘密会议人不多,但近来月影国境中最热门的主角倒是也在其中。
他是月影居民心中的“君王”,只是拥有崇高地位的他在这场会议中却不属於首位,反倒像是一个无声息的“傀儡”,而坐在和他相对面也是另一个呆楞无表情的“女傀儡”。
唯一有生动表情的只有坐在首席王位,身穿一袭白衣,手拿一只白色纸扇的斯文男子,他噙著一抹閒适畅意的微笑,纸扇随著他摇摆的手势轻轻风搧著,全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淡悠。
一身的白衣,配上他始终悠閒淡若的自许表情,宛若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人,令人不由自主的低头景仰。
而除了他们三人外,还另有五男二女在白衣男子其下,只是他们的表情也是一片木然,似乎被告戒著不准显露出属於他们自身的情绪思感。
“呵,主要的角儿都到齐了耶,『尧主』和『尧主』的对抗,嘻,倒真是一齣不错的戏码。”白衣男子轻摇纸扇,表情一个骤转,閒适的微笑转成精明的狡獪,眼中逕是邪肆的捉弄。
“只是光是尧主的相对似乎有点无趣耶,或许该来点『好玩』的……”白衣男子狡诈的目光陡然投向始终没有自己思绪的“女傀儡”身上,波中眸绪一转再转,不知到底在打量著些什麼。
而被注视的“女傀儡”却像是毫无所觉,依然静静地像个美丽的精緻娃娃,一动也不动。
“呵,就这样办吧……”这场说是会议不如说是白衣男子一人的独裁决策,就见密室中只有白衣男子一人鲜活的神色转动,站在他左右的七人则全是一副面无表情,不对他的话搭腔,也不开口发表意见。
至於坐在最底下的两名“傀儡”根本像是被抽空灵魂的躯体,只能随著主位的人起舞飞扬。
作下决定,白衣男子就像一个即将得到新玩具的大男孩,笑得一脸开怀,凭添一丝稚气,只是对其下的七人来讲,他笑得稚气的面容无非是另一场“狡诈”的开端,就不知,是谁“荣登”裡头的要角了……
秘密会议由白衣男子一人独挑大樑,自说自话的本领和林书尧有得一拼,只是白衣男子的自得其乐可全都在一场又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中局中,而设计这一切的原因可远比林书尧更来得任性。
看戏、好玩是他常掛在嘴边的话语,只是他并不是被动的等著娱乐好戏自动送上门来,只因為他想要的只想自己亲手动手做,时间不是问题,格式绝不限定,精心设计才是他所蒐取的“品质”。
精锐的目光流动著邪意的流肆,轻言誑语是他绝对的自信,就连那一近乎黑没的“鬼影”也逃不过他的精觉,只是笑意跃其表面,完全遮掩属於他的锐芒,“毫无所觉”。
史席尼月拉超出被摆弄的既定,从附著於丝帕菲的灵魂波动抽出,是出乎“某人”的意料还是又是一个“计中计”的连环计策,让人看似摆脱无奈的命运却模糊的不清真正的运途。
事实上,他的“自由”看来只有当初的“某人”才能得知,只是就现在的他而言,他选择前者。
对於白衣男子毫不掩饰的放声厥词,抽离固著魂体的史席尼月拉顺从著自身的意识跟著该是隐身的六人而起,恍若一个无声的影子,又宛如一个没有身影的鬼魂,悄悄得,悄悄得作一个最寂静无声的薄弱存在,贴身闻声。
是有觉?亦或无所觉?史席尼月拉只是秉持著自我的意愿而行。
白衣男子的段落,也是他无声息隐藏的波动,只是魔法的意念却像是自行寻找著同属的气息而去,默默的在黑色的遮盖下完成任务。
只是黑的掩饰究竟是否密藏?暗的流光依然不住闪烁,端看这场没有会面的“无形较量”谓谁计高一筹囉?!
在暗夜的私唔会议之前,藏身於檯面下有如蜘蛛丝网的情报匯集也在持续涌入,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挡不住有心人的隐身窥视,滚滚潮水的蛛丝马跡更是不肯丝毫放过,遑论有关“尧主”这一天大消息。
暗夜的潮流似乎在隐没阴谋下显得更加波涛翻滚,只是关於“尧主”的讯息却全然没有特意的压制,反倒像是放通管道,对著属於这场该因尧主再现而风波捲入的人们大肆喧嚷。
“『他』终於回来了……”年迈苍老的嗓音出自一名满脸皱纹的老人,看似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却掩不住双眼乍现的光芒,只是随后鬆怀一笑的放心却聪明的把所有精光聪锐藏於笑意之后。
即使此刻只有她一人,她还是习惯现出她最无害的一面,这是属於她最大的利噐,唯有在敌人对她放鬆警戒时,她才能出奇不意的从敌人手中获得她所需的最大利益。
此时的她待在一间摆满书籍的书室,偌大的办公书室,既是她用来接见处理事务的处所,也是她埋首书堆的最常静心处。
除了适才一闪而势的智芒外,餘剩的都是她看似最平常的面孔,就像是一个平凡到在路上随手一抓就有的慈祥老妇。
但这两面都是属於她的,只是端看场合时机的显现,要是可以,她寧愿真的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平凡老妇,只是现实看来不容许她现在就能把一切放下,只是……
或许转机的时刻到了……
老妇眼中精芒再现,微微一笑,密声下达一串指令,呵,或许她真的可以等著退休了。
“『他』出现了……”看像天空猛然出现的一丝蓝色烟雾,一个少年突然感到一丝讶异。
此时这个少年正处在魔岳山上,一座寻常人都不敢轻易接近的险峻山脉,只因為魔岳山就代表著魔物聚集地,朦朧的浓雾伴随著地势的险恶,加上魔幻森林的种种传言更是增添了魔岳山的邪魅。
当然魔幻森林只是魔岳山入山的一个出入口,其范围并非涵盖了所有山势,只是关於魔幻森林的传言太过甚萧,加上魔岳山终年被不知所物的浓烟雾集缠绕,伸手不见五指的惊吓化作深沉的恐惧钻进人们难以防备的内心,始终认為只要一进入魔岳山的领地,就等於进了低下魔物的肚子,不得重见光明。
魔幻森林就像是魔岳山的“主体”,绵延密集在整座山脉,就等著无知的人类踏入魔属的“圣地”。
只是这一切全都归因於对魔幻森林的恐惧而夸大的事实,实际上,魔岳山本身并不是魔物的聚集所,只是它的山势太过险恶,加上浓雾环绕不散,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了个尸骨无存,所以以前只要进了魔岳山的人都无一人返回,又因為魔幻森林的“名气”太大,在找不出原因下就全把发生山难的罹难者归到魔幻的身上。
其实魔岳山除了魔幻森林这个出入口外,它还有另一边的出入口,只是平常人对它敬而远之都来不及了,哪可能再去找出进入山脉的第二条路,只是这条路事实上是存在的。
魔岳山的另一条入口其实也不该说是入口吧,毕竟这条通往魔岳山的“路”真的是太险恶了。
那是一面近乎陡峭的山壁,数十公尺的高度令人望而生畏,索性这面山壁并非光滑而是有著突起的凹凸,但对寻常人来说不哲是另一项自杀的行為,只是还是有人运用这一面看似悬崖的山壁进入了魔岳山。
这个人正是注意到天空蓝丝雾的少年。
“那……该回去了……”少年喃喃自语著,表情有些遗憾,“都走到一半了……”看著前头崎嶇的山路,再望向适才的天空,少年突地露出适怀的调皮神情,“算了,正好拿这件事来要挟『他』……”
只是会成功吗?少年往回走,却突然从脑海中迸出这个问题,他拉扯更划开弧度的唇角,管它的呢。
“啊,是『他』……”一场明显的以寡击眾的混战,其中一个壮硕的青年為了对付一个跃上天际的敌人的偷袭而抬头应战,只是没想到最先印入眼帘的不是空中的敌人,而是一丝若有似无的蓝雾。
“我没有眼花看错了吧……啊……痛……”一个分神,原该轻鬆解决的伤害却不意在手臂上划下一口血痕。
“你在搞什麼鬼?”看来是这名青年的同伴的是一个娇小的“小孩”,只是挥舞著双刀的他眼神却是十足冷酷,只有再望向青年时有露出一丝的关怀,只是却也是稍纵及逝。
“长得这个大个,反应竟然也这麼迟钝?”嘴下丝毫不留情的娇小“小孩”,一个刀影,替他解决掉刚刚空中的敌人,而且是一刀两断,毫不手软。
“嘿,我又不是故意的……”青年有丝靦腆,竟然因為分神而受伤,要是被“他”知道就惨了,掛上一弧笑意,决心不再慢慢玩了,他可等不及证实他的“眼花”了。
怪异的看著他唇上的笑意,娇小“孩童”虽疑惑却也知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一切都等“解决”完后再说。
“呵呵,『他』可终於想起我们了。”一个斯文俊雅的少年看著萤幕上捎来的消息愜意一说。
“嗯。”另一名同样俊秀的少年突地柔化了他紧绷的面容,单声应答。
两人彼此相视,有默契的会心一笑,这下又有得玩了……
“嘻,『他』可回来了,大家又要聚在一起了,真好。”埋首在一堆奇怪的药物器材的是一名俊帅的少年,接到自家盟会传来的消息,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动了动因為实验而快僵硬的身子,呵,真好……
又能聚在一起了……
第95章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