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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墨词摆宴

歷经下午的一个小小插曲,林书尧依然悠哉閒适的走在蒙袺市的街道随兴而游,只是原本因為一个外来者的身分会受人注目,但因為常有旅团在这走动,外来旅客其实也不是多令人稀奇的人物,照理说该不会引起什麼特别注意才是,但独身的林书尧却是在“插曲”过后“无意”引得路人许多的注目及窃语,但林书尧却宛若是一个第三者的旁观,丝毫不在意蒙袺市的人加诸在他身上的好奇目光。
他依然悠閒自在,脸上噙著的微笑始终未曾从他面上滑落,好似外界的注意视线都不关他的事。
他不是不懂路上行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只是他早已习惯眾人对他的注目,何况其实他也猜得出為何街道的人会对他如此注意。
呵呵,笑意在他脸上清楚展放,就说他是人见人爱的翩翩美少年嘛,看,就连老天爷爷都特别关照他。
落日武器坊的坊主,也就是恶魔商会的要角囉,呵,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书尧大方的走在街道的大路,眼中流转的是专属於他的内敛精光,他左右张望看著街道小贩的精品工艺,偶尔就突然停了下来,往著不远处的一点看去,或者是突然往后转的一瞥,随即再若无其事的继续逛他的街,似是突然想到,似是无意识的转头,不代表任何意义。
突然被衣服盖住的手腕上的鐲子透过衣物现出一丝暗蓝光芒,快速的让路上行人都以為是自己一时眼睛花掉,唯有林书尧的唇角在接收到这一抹光芒时浮现出更為兴意的微芒。
呵,终於……
林书尧眼中的睿芒藏匿在一阵阵的笑意之下,他突然再次站定,视线向著几近西南方位的方向而去,停顿不到一秒就又迈开脚步而走,似乎这一短瞬的停顿只是跨开脚步时该有的顿点。
距离墨词邀请摆宴的时刻剩没多久,林书尧脚步依然不停,不过这次他的方向则是向著落日旅社的方向前进,準备赴宴囉。
回到落日旅社,只是才刚踏进旅社大门就被迎来的招员(服务人员)恭谨的迎入店中,“尧爷,您请坐。”又是擦桌子,又是送茶水的,服侍的好不周到。
殷勤的态度活似他是他们店中的超级贵客。
林书尧却只是笑,也不管他们的态度為何而转换,或许知道却假装不知,反之,他就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服务款待,反正他原本就是一个懒人嘛,既然有人傻得要上前服侍,他又何乐而不為呢。
才刚坐下,一声招呼,就有人不请自来的坐在他的对面,“喂,你就是林书尧吧?我都听说了耶,没想到你看起年纪小小的竟然这麼勇敢?”来人从出现到坐下都不曾停止他的喳呼。
那是一个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长相普通,虽然看来一副很想八卦的模样,可是他週遭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和善的。
林书尧依然掛著笑,他认出了他,他是原本赤海团的团员,他叫喀什尔,来自魔岳山山脚下的一个独立小国。
“……你知道吗?你单独一人对著那个来找碴的莽汉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耶,喔,我好想亲眼到现场看,而不是从别人喧嚣的口中得知。”喀什尔说得口沫横飞,林书尧虽然像是静静的在听他说话,可是其实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至於事情会喧闹得这麼快,其一是因為被找碴的店是在人民心中有著良好商誉品质的落日,其二则是因為那个莽汉叫闹时引起太多的行人关注,所以在那莽汉发飆,林书尧站出对立,全让躲到远远一端的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加上落日武器坊的坊主亲身邀请,更是落得眾人喧嚣的口实。
虽然邀请的片段并没人亲眼目睹,但武器坊提早关店并宣称将由坊主设宴邀请的纸条却是大剌剌的贴在门口,引得驻足观看得眾人嘖嘖称奇,更让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找碴事情宣染得眾人皆知。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独自一人对上一个巨状莽汉的事已经变成蒙袺市的人嘖嘖称奇的事了?就算知道,我想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吧。”喀什尔依然自说自话,即使林书尧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的掛著微笑啜著他面前的茶水,但他还是能够滔滔不觉的讲下去。
林书尧默然不语,但他还是被他挑起了一点兴味,饮著茶水,他也不急,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喂,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得有兴趣一点吗?”喀什尔说著口渴,却也不免抱怨起听眾的不尽责。
“阿尧,听说你惹到默词的头上……”突然一阵急惊风的冲到林书尧桌前,把喀什尔的抱怨给打断,来人双手一拍,更是差点把桌上的茶水、小点都给翻倒。
“惹?”林书尧掛著似笑非笑的面容,看著气喘如嘘的赫拉得,还有紧跟其后的一队团员,裡头也包括了不知跑到哪去的姚若玲二人,换句话说,就是整个赤海团的团员都到齐了,“呵呵呵,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时候去『惹』到一个名叫默词的人,我好像只遇到一名自称為落日武器坊的坊主的人邀请我到武器坊中参加宴会吧!?”
“领队,你的消息是不是错啦?”喀什尔也是莫名的发出疑问。
惹到默词?根本就是完全相反吧,是帮了默词才对。
“你被默词邀请?”倒抽了一口好大的气,赫拉得简直不敢相信。
“你说的默词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那个默词吗?”赫拉得喃喃自语著,“是默词耶,那个完全继承了他师傅那拉非亚的怪癖的怪人耶?!”一听到他的团员和“默词”扯到关係,他第一个想法是糟了,所以他根本没听清楚事实的真相就急冲冲的跑回来,没想到事实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那拉非亚?”呵,找到一个耳熟的证据了。
“你们怎麼都会在一起啊?”不顾赫拉得的震惊,喀什尔倒是一脸迷惑,原该都是各自出外活动的眾人怎麼会这麼凑巧的全跟在领队的后头跑来?
“唉,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外面在传的事是真的吗?”一名心急的团员一似是大家推派出来的代表,问出眾人心中的疑惑,想来他们都听到完整的流言而不像赫拉得话只听一半。
“当然是真的。”喀什尔可骄傲了,似乎為他能抢得第一向当事人确认而高兴,突然摇身一变变成林书尧的代表替他回答。
林书尧只是笑,但也轻轻点了个头。
他们两人以為大家听到的都是同一回事,所以不加思索的点头表示為真,却没想到这一示意却转变成眾人的混乱起源。
“真的?林书尧你真的一拳打倒那个几乎有两尺高的巨人喔?”团员一再度发问,这次的语音掺杂了些许兴奋的抖音。
“那你是不是真的被默词看上?就要成為默词的入室弟子呀?”团员二也著急的问出他所听到的传言。
问题一出,不是意料中的问话倒是让人感到一丝吃惊,怎麼和自己听到的都不同?
有人开了头,当然其餘人也不遑多让的跟进,把自己在外听到的全都一股脑的丢出。
“其实你是恶魔商会故意派出的监察员也是真的囉?”团员三更是激动的想大叫。
“不,不对,应该是默词才是恶魔商会派出的监察招考官,他看上了林书尧要招收他入商会?”团员四反驳,再举出他的话。
“是吗?不是他要变成默词的女婿吗?这次的邀请宴就是变相的相亲宴哪?”团员五迷迷糊糊的说出他听到的谣言,他狐疑的抓了抓没几根头髮的脑袋,怎麼大家说的都不一样?
“不是吧……”团员不知第几开始吵了起来,每个人都七嘴八舌的发表听到的流言再加上自己的猜测,闹声轰吵。
每个人都坚持自己听到的才是对的,全然忘了现场就有一个当事人,竟然就目无中人的吵闹起来。
喀什尔早已让一个个不同版本的流言给听呆了,再看向几乎要打起架来得眾人,更是呆楞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转头看向领队,发觉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呆,完全忘了他身為一个领队该有的责任,他再转向另一头,却发觉该是吵闹中心的当事人竟然就像是一个第三者般的悠閒,他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甚至不忘要一旁服侍的招员再拿些茶水、点心出来,閒适的就像他正在观赏一齣好戏。
而唯一没有参与混战的就是和他一伙的两个少女,在他的招手下,两个女孩也已经安坐在他两旁,学著他,喝茶看戏。
“不,不用阻止吗?”喀什尔吞了吞口水,试著建言。
“呵呵呵,我好像没有拿绳子绑著你,也没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逼你不要去阻止他们呀,你高兴做什麼就做什麼啊,干嘛还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呢?要是你拿不定主意,就先喝口茶,吃个点心,等想到再去做就好了呀。”林书尧好无辜的提出建议,一隻手还不忘拿著香酥的小点送入口中,一副陶醉样,“嗯,好吃。”陶醉馋食的模样就像恶魔无意的放出迷惑,勾引旁人学他一同沉沦。
“呃?”喀什尔显然没料到他的回答会是这种。
“那他们……”他还是担心的看著吵成一团的混乱,只是却也讶异的发现现场竟还真没有人上前阻止耶。
这裡是旅社,不是斗场耶,怎麼旅社的招员,老闆都不出面阻止的啊?
他狐疑的往后一瞧,发觉旅社中的三个招员全都待在林书尧的后面等著听后指令服务,而老闆吗?依然待在后端的柜檯,好像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现在是什麼状况呀?
“呵呵呵,既然你到现在都还拿不定主意,那我问你个问题,為什麼提到默词咱们的领队大人会这麼惊讶?他到底是什麼人啊?”林书尧似乎只是因為无聊才问,让喀什尔摸不清他话中的真假。
“默词是……”
“默词是落日武器坊的坊主,听说他一身打造的工匠功夫都是由那拉非亚亲自传授的,不知是因為他学习至那拉非亚的关係,还是他本身就是有这样的怪癖,他这人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其首要条件就是取决於他的第一眼。”不知何时,呆楞的领队大人突然“醒”了过来,似在回忆的回答有关林书尧的问题。
“只是默词这人却比那拉非亚更难缠,只因為他的行踪从来都是一个谜,虽然他名义上是落日武器坊的坊主,可实际上他却是难得的会出现在他的武器坊中,或许该说,就算他在,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就是默词。”
“他……嗯,该怎麼说呢?”顿了下,赫拉得似乎在想他该怎麼形容默词这个人。
“他该算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吧,传闻说他在恶魔商会是属於裡头的权力核心人物,所以為了整个商会他通常是不以真面目见人的,除非是让他第一眼真的感到喜欢的人,只是这样的人听说还没出现过五人。”
“事实上,对他的传闻只听说谁谁谁对他不敬而无缘无故在阴沟裡翻船,而从没听过有谁竟能让他特地设宴邀请的,所以我才会在一听到和默词有关时直觉的就是想到『完了』,才会慌慌张张的顾不得听完整个流言,只是没想到事实竟是完全的出乎我的意料。”赫拉得一口气说出自己所知,也顺待解释他一开始的紧张為何而来。
“只是……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问。
“就是……”抢在林书尧前头,喀什尔把整个传言快速的再说一遍。
“喔,就只是因為你站出来这一件事?会有这麼简单吗?”赫拉得想也想不通就这麼简单的一件事哪可能会让传闻中的默词这麼大费周章的设宴邀请?
“对耶。”喀什尔不经提醒还真不感到奇怪,现在一听,迷惑顿时上升。
面对他们的疑问,林书尧依然笑而不答,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呵呵,时间快到了,我们就先走了。”不理争吵的混乱,不理欲待解答的疑惑,林书尧仍只是掛著他一贯的笑容,招呼著两名他带来的同伴,向旅社的人点个头就走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喀什尔突然有此一问。
“我也想知道啊。”赫拉得也嘀咕著。
林书尧?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林书尧到底是什麼人这一问题,事实上,就连默词也想问。
他是“他”?还是不是“他”呢?
默词摆宴这一事惊动了许多人的探究,只是就算许多人偷偷摸摸的想从武器坊的门外偷看到什麼的话却都要失望了,只因為从外头看进去,所见的除了一片黑还是黑,根本见不到什麼设宴的喧闹。
真的要在武器坊中摆宴吗?
因為什麼都看不到,反倒引起了许多人的疑问,只是纵使有疑问,他们又能找谁解答呢?
不理会外头的窃言私语,默词摆宴也是有著诸多疑问,只是关心的方向不同罢了。
“凯文要来吗?”虽然他传了讯息给他,但他却未曾有明确的答案回覆,只是不论他来或是不来,他倒是想趁这一次机会好好的看看“尧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当然前提是,他是真的“尧主”。
轻叩两声,让默词知道他邀请的客人来了,这一设宴究竟摆得是否有价值?就看这一餐了。
迎门进入,大门再度关锁,全然阻隔了外头的好奇窃语,只能留待他们之后的动向来加以捕捉宣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