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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末日预言

想到那如说笑般的誓言,道梅拉格里倒是从未想到最后的结局竟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宛若一阵风来去自如的白衣男子,丢下那有若戏言般的约定,也不管他们四人内心的真正感想,就此失踪消失,他的出现就像是错觉般的恍惚,只是激起的涟漪却是不可磨灭的在心中餘波荡漾,但任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在白衣男子消失的隔天,原有的世界开始变调。
遗传基因工学的研究,却造就成无可收拾的毁坏局面,天地的异变就在一夜之隔。
就如白衣男子所言,“诛魔”的确是由眾人一起合作的重大事件,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就算无缘无故死了一堆人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只是该是不可预知的混乱战争,“他”,又是怎麼预得先机?更甚者,他又為何会找上他们四人?难道……
真是如他所说的,就只為了“好戏观赏”吗?
不可否认,即使白衣男子的一切都像是个谜,但他昨夜的话语却是深入他们四人的心底深处,蠢蠢欲动的因子藏在依然平静冷淡的外表。
只是即使知道世界开始陷入混乱哀嚎,他们却仍看似悠哉的避在裂炎谷,不打算违背自身心意的主动上前“帮忙”。
只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在世界被遗传异变的魔兽肆虐的第三天有了改变。
因為实验的失败,导致基因异化,造就出一群对人类而言是為“怪物”、“恶魔”的魔兽,加上平时日子的安逸,除去几个令人闻风色变的“恶鬼死神”外,大陆人民的生活真是和平,身钝、脑钝,尤其是生活上几乎每一件事都有高科技產品可以代替,根本不须自身亲自动手,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当然在一对上异变,有著坚硬体表、高强攻击力的魔兽,根本就是溃不成军,不要说打了,连逃,都很可耻的脚软,不得动弹。
纵有可以应付自保的,却只是佔有少数。
以少数保多数,不用说,当然是顾不暇己,於是魔兽横行虽只有短短的三天,但是却已经带给多数人民死亡的绝望,以至於就算他们在逃跑时不小心越到禁地却也来不及顾忌。
因此,人民的逃亡,无端的也把裂炎谷的范围列為战火的延烧地,就好像早在白衣男子出现的那一煞那,世界的战乱就已然把他们牵扯进去,不顾他们是愿,是不愿。
裂炎谷接续魔兽肆虐的战火,只是这下人类的地位不再只是处於挨打的局面,反倒是因為增添了四大战力而有能力开始反击。
该是绝望的谷底却在无形的战力下获得一丝希望火光,只是窜逃的人民却只是短视的顾到表面战况,而忽略了他们总被世人称作“恶鬼”、“死神”的恶人為何会选择在人类的灾难危机时出现解围?
人类是短视的、是近利的,因為他们的出现解救而全然把他们过去的“显赫事蹟”放诸脑后,一心為他们加油打气,不去想他们私底的真正缘由,只因他们的获胜才能确保人类的存亡。
但道梅拉格里他们四人,内心无数翻转的却是白衣男子说的“报復游戏”,只是在实际参与了战火,却发觉了施行上的困难。
不知该说是幸还是巧合,每当他们有人想嗜血的残杀属於自己的“同胞”却往往变成了“解救”的场面,每每的错失,就像有人恶意的玩笑,隐隐约约的似乎可见白衣男子在暗中偷声窃笑。
只是或许是因為他们四人本就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身上没有包袱,对基因异变的恶魔兽人的战争竟然在他们参与后不到两天的光景划下句点。
这就是被后人称作“末日之战”的悲惨战役,因為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时间,却让整个凯萝世纪几乎呈现灭绝的状态。
战役的结束,普天同庆,只是在混乱结束的杂忙中,道梅拉格里他们却在这混乱的当头失去踪影,只是因為战役的终结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事实。
而事实上他们的消失只有不到几分的时间,但是这“不到几分的时间”却让他们四人的命运有了极大改变。
“是你?”突来的转换空间,让原本身处战场的道梅拉格里他们四人竟来到另一莫名的空间。
随处可见都是一片光亮,唯一的生物就是五天前曾出现过的白衣男子。
“呵,没错,又是我。”白衣男子依然是那一副白衣,手拿白色纸扇,脸上也是斯文瀟洒的淡若微笑。
“这是哪裡?我们又為什麼会在这裡?”史席尼月拉浑身迸出杀气,充满敌意的口吻有著拼死一战的觉悟。
“呵,我不是说过了吗?上了年纪的人说话不要这麼呛,我又没有恶意。”白衣男子说著无奈,只是他的表情却仍是笑意吟吟,丝毫不受空间中冷冽的杀意而变。
“说。”史席尼月拉听了他的话不只没有收敛反倒生出更深沉的冷机杀气。
“唉,要不是你们没有照我说的『游戏』去做的话,那我也不会再出现你们面前呀。”说来说去,白衣男子反倒是在责怪他们打赢的事了。
“什麼?”道梅拉格里皱眉,隐约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们竟然没有专心在『报復』的上头,反而帮助那些你们恨之入骨的人类,唉,害得我都没有『好戏』可看。”白衣男子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只是在说这话时,他的双眼快速闪过一丝狡獪,而后停佇的却是深沉的邪魅。
“简单的说,既然你们无端破坏了我欣赏好戏的兴致,那你们就该赔偿一齣好戏还我。”白衣男子噙著微笑,眼底的深沉一一扫过他们四人,“為了怕你们拖延,她,就当作人质吧。”话一落,不知何时,史玫其竟然换位移到白衣男子的身前,而且没有一丝反抗。
“史玫其?”三人齐吼,只是当事人却恍若未觉。
“记得,这齣『戏』可要照著我的剧本走喔。”白衣男子依然微笑,可是他的身影和史玫其一样却突然变淡、变模糊。
“哎,我差点忘了,『暗夜群魔,為毁天灭地而来,末日战争,兽魔异变,导致大地止息,草木不生,随后腥风骇雨,繁荣勾心,阴夜渐生,捲入闇绝灭亡之地。
耀光火焰,因闇骤然而生,盘旋金龙,意封灵息,虚拟之咒,琉璃红采,导出运中之命,排天倒海,挽於修罗地狱。』,这是『末日预言』,记得喔。”在他们的身影最后消失的一刻,他的声音驀然飘荡在莫名的空间,久久不散。
白衣男子话落,空间消失,可是却只有道梅拉格里一人再度回到混乱的战场,而且他的样貌竟回到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这样一个大的转变,没想到歷经“生死存亡”歷劫的眾人竟然没有人发现?
惊讶、不解,一一环绕在他异变的心思。
驀然拢罩疑问的思绪突地中断,脑海裡竟突然的冒出白衣男子的爽朗嗓音,“呵呵,这戏玩不玩得下去可是要看你们的喔,『改变』是我给的限制,只要你们能顺利的完成『末日预言』,限制就会解除,加油囉。”呵然笑声盈然不散,而在笑声的回盪中,一切属於白衣男子所谓“游戏”的限制规则都清楚的流进脑海。
五百年?主要关键竟是在五百年后?
道梅拉格里想到那时的错愕,一股横心的不愿,可是在这百年来的流逝、漂流却已经逐缓消磨,尤其是对照现在的心情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看向萝拉他们兄妹,任他怎麼也没想到,到第五百年竟会让他感到人情的温暖,想守护的念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强烈到让他主动探视五百年前不愿做的事情。
只是漫长的时间果真过於冗久,事情的变化已然超出原定的“计划”,有了不明的改变。
紧剩的十来天时间,事情的演变仍是有些超脱出理解的范围,或是说,跳脱了计划的归筹,想到“她”,道梅拉格里知道经过五百年来的时间流逝,整个由“他”规划设计的“剧本”终究出了问题。
至少“失忆”就不在这整齣戏的规划之中,但,事实上它却是发生了。
计划生变,是故意的“障碍”,还是掌控的脱离?
他不知道,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
甩去整头烦杂的思绪,道梅拉格里清楚的心绪只知道他是不愿被人安排既有命运走向,只是挣扎的好坏却是未知,他担忧的神色再次回到萝拉他们身上,而后又把注意放回到开口说话的墨不达里尼身上。
“小子,这段话的意思你应该很容易就理解得出来吧。”墨不达里尼不管全场听闻者的感受,他的全副注意力其实还是只放在林书尧身上,从第一次见到他,虽讶於他和月沁尧的相似,可是却奇异的让他不把他当作月沁尧本人,反倒是无端的吸引了他的专注,纵使全场数十人,他关心的,始终还是只有他,“它最后所称的『琉璃红采,导出运中之命』指的是谁,我想你应该也心知肚明吧。”一见到他的面,墨不达里尼似乎越来越确定。
“呵呵呵,我说大叔啊,怎麼一段时间不见,您的性子倒是越变越冲动了,在没有任何一丝的证据下,大叔您竟然想利用天生的强壮压迫逼使娇小柔弱的我承认这莫虚有的名称,哎呀呀,大叔啊,像您这样欺小的举动可是一点都不符合大叔您这威名远播的将军之名呀。”林书尧一副小生怕怕的“柔弱”样,更甚者,夸张的躲在烈农的背后,只是从烈农身后露出的脸上的唇角笑容却是明显的和他的话成反讽。
“小子,你不用故意说那些话来讽刺人,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墨不达里尼不去随著他的话摇摆,他脸上也是带著笑,和林书尧两人比起心中的狡诈。
“哎呀呀,大叔您这次还真是意志坚定哪,那可真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唉,算了,既然大叔执意认定我就是预言中所称的命运之子,那我就是囉,反正像我一样生有天下无双的美貌,独有人见人爱的特质,拥有无与伦比的聪明智慧,看看这整个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人,这『命运之子』的殊荣,捨我其谁呢?!”林书尧佯装无奈,依然躲在烈农身后,只是全身的笑意却不时的洋溢,就算躲在人后也依然阻挡不住。
只是林书尧突来的承认之语,倒是跌破眾人的眼镜,怎麼话锋一转,原本都不承认的人竟然大方的开口承认?
明白他爱整人的五隻小恶魔,甚至是和他一同生活有一定认识的星季彤当然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思纯属无聊,不带有其他意义存在,只是对於烈农而言,知道归知道,但是他的话,加上墨不达里尼所称的“末日预言”,还是让他想起之前他的“异样”,眼底的思绪浓厚沉重。
而对於现场大多数的人而言,他的话,无疑又是另一项冲击。
命运之子,是拯救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也是唯一能让这场“闹剧”划下句点的关键人物。
於是乎,在林书尧的话一落下,原本聚集在墨不达里尼身上的所有目光都有志一同的转移到嘻皮笑脸的林书尧身上。
末日预言,加上命运之子,那黑暗呢?
疑惑渐生,乌云密佈,阴邪似乎也被命中话语吸引,气息的霎时转换,迅捷的几乎让人以為原本的空气就是如此,带著胆寒,诡异莫名的磨擦著逐渐发颤的身躯。
“怎麼回事?”有人忍不住的开口了。
只是谁又能给他一个明确的解答呢?
因為在场的眾人也是一样的不解,等待著下一个行动為他们求得解答。
不过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因為真正造成这种诡譎的人已然出现,“哈,看我找到了什麼?一群等死的人呀。”饱含肆虐的讽言,只是“他”真正是主要的“祸首”吗?!
“日羿翔?!”眼熟的身影,来人竟是发动这一场世界浩劫的最大魁首,日曜国国主,日羿翔。
“你怎麼会来这?”再次有人抢先发问,只是日羿翔的注意却没有在那人身上。
他身边週遭似乎都隐隐约约的围绕著一层平常不可见的幽深阴暗,宛若无止尽的深渊,随时期待著迷途的羔羊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而他,就是最大的诱饵,只是週遭的黑暗却不若他的眼神,他的眼底除去阴暗,流转著复杂难解的眸光,尤其是他定睛专注在“某人”身上时。
似无奈,似嫉妒,似愤世,最后却全被阴邪杀意取代,任由身后的黑暗逐渐侵袭。
“你……是『他』?还是不是『他』?”突来的低喃,迷惘霎时取代适才的阴邪,只是却只是稍纵而逝,“你们想拯救这个腐败的世界是吗?”轻扬唇角,笑容带著深沉的讽刺,“有这能耐吗?”
他口出轻蔑,直视的目光却只是直直指向一个人,他是林书尧,早在他出现之际便已经让他的亲密伙伴保护得密不透风,只是他的视线却像是透过任何阻挡的人,锐利、深厉。
林书尧依然扬著笑,不因他特意发送的深沉压力而屈服,他走出伙伴的保护网,不顾他们一个个反对的眼神,带笑的双眼对上他阴沉的眼眸。
“呵呵呵,我想我们该是第一次见面才是吧,毕竟像我这样记性其佳的天才不该会忘记像老兄你这样一个凶狠得像是要吃人般的表情才对,毕竟我可是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美美脸蛋呢,不像你……唉,不说也罢,不过老兄你也不必太担心,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上天弄人啊。”林书尧依然是那一副屌儿啷噹样,明明只是想讲一句“我不认识你”的话,可是却偏偏能捧完自己后再来损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先说过了,长得丑绝对不是你的错,老眼昏花认错人也绝不是你的错,谁也不想要自己年纪明明没有一大把却偏偏得了『老年痴呆』,所以我绝不会怪你半途冲出来认错人的糗事的,毕竟这是谁也不想的呀。”好怜悯、同情的目光,只是却只会让人见了更是一肚子火在烧罢了。
“呵,很牙尖嘴利嘛。”日羿翔听了他的话只是更為森冷的上扬嘴角,闇幽的眼眸被他身后的阴暗衬托似乎显的闪亮,在他背后的黑幕也似乎在他黑亮的眸子相融下,隐约的出现另两个模糊的淡影瞳眸,诡异的漂浮发亮。
阴森诡异,恰如空气的异变,阴嗥怒吼,带给人心的吓诡。
人心惶惶,除去林书尧的淡笑自若,道梅拉格里的冷凝决然,其餘人几乎全都一心戒备,对於武势较弱的人则是暗自发抖,被莫名深沉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只想逃离压力源地。
两相对峙,表面虽是由“一人”对多数,可是两方气势却是不相上下。
闇幽的晦阴,曜然的金光,就像是一暗一明,彼此对决,相抑互消,紧张的气息驀然拢罩,一触即发的紧绷包围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