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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运命红采

除了墨不达里尼的满怀兴奋之情,骤然出现在赤焰火海的异样红采也同样的落入遥远另一端的他人眼中,他是道梅拉格里,在灭杀最大威胁的新型兵兽后,他处在审岩林沉静不动,任由带著血腥的微风吹拂,似是想藉由呕腥的气息来提醒外界的警戒,也似是想让心底的纠结深沉逐步舒缓。
诧异的惊觉,在赫然抬头遥望时骤然出现。
一抹红采快速的消散於他的眼界,微楞的惊诧猛然闪逝,“出现了……”他轻声低喃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语。
仅剩的十六餘天,邪恶入侵,暗黑佈满大地,随著阴吼气息无处飘荡,就算凭藉己身之力,也似是只是更為黑暗造就更為华丽的舞台,光明,已然掩盖,光华不再。
然而代表希望的红采却赫然出现,完全符合“末日之诗”的预言,这是否代表著光明的重现?
“赤焰火海……”望著红采显现的方向,道梅拉格里冷淡无视世事的双眸骤然出现一丝光彩,再十六天,只剩十六天了……
“原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遥望远方异样景观,為首的一男子骤然唏嘘。
除了适才开口说话的男子外,在他身旁左右另有两名男子,在其下也有两男两女,共七人。
这是一间会议厅堂,裡头没有富丽堂皇的摆设,有的只是简单朴华,包括裡头的七人。
对為首的男子说的话,其餘六人并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只是从他们各自不一的难看神色来论,相信他们都知道為首男子话中所指的意义。
“去吧,到命运之子的身边,让『末日之战』真正划下终结。”為首男子突然挥了挥手,发出指令。
等到其下六人都获接指令而离去时,男子身后的一面墙突然被人从内推开,原来这道墙竟是一道暗门。
“时刻到了?”推开墙门的人身穿一袭白衣,手拿一白色纸扇,斯文瀟洒。
“嗯。”男子似乎毫不意外他的出现,点头回答他的问题。
“也该是时候了。”算了算,白衣男子唇角掛著一抹令人费疑的微笑,“既然命运之子的事都有眉目了,对於那一群『迷途羔羊』也该想个解决办法了吧。”都过了三天,再继续放任他们走下去似乎太不人道了吧,白衣男子自认好心的提议,“让他们瞧瞧他们心中最為神秘的『圣王』是為何样?也算是『报答』他们对这的厚爱。”
看著白衣男子出现一抹和他外表毫不搭配的狐狸笑容,突然间,他对那群有胆闯进这的“勇士”献上一把同情,“是的,『圣王』。”
圣王?眼前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外头人人称闻的神秘人物,换句话说,此地的会议厅堂赫然就是份属於朝圣区的一角,一处旁人不得轻易进入的内部分隔。
只是看来人人传闻最受眾人敬爱的“圣王”想来不是这麼一回事,毕竟有著狡诈狐狸心思的白衣男子,怎麼看都和“敬仰”扯不上什麼关係,倒是对“敬而远之”还有著些微关係。
只是这一点相信没有什麼人有机会能够清楚认清,但这次“有幸”闯进朝圣区的人倒是“有福了”,毕竟……认识圣王,走这一遭就足够回味了,只是……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这等“荣幸”能够回国大力宣传圣王的“丰功伟业”囉?就让我们為他们献上最深的祝福吧。
炽盟阁结束了歷时三天的战火,在影盟组织的医疗抢救,重整方块的迅息效率下,受伤、战死的人员都逐一登记补助,获得最好的赔偿,不让遗留下的组织人员有任何的不满抱怨。
对於敌方士兵更是在影子收集员的纪录下逐一掩埋,重建关於日曜国的军事纪录,当然有关月影军的纪录在此次战役中更是把它归类於月影国的官方纪录,视為之后的纪录重点。
只是登记纪录却直接遗漏了这一战的最大功臣,也就是位在审岩林的道梅拉格里。
道梅拉格里的强大武力,让他在独自对战兵兽的难缠时获得最终胜利,只是这样独特的人物在影盟的纪录上却是没有所谓的明言纪录,更没有让专门纪录人专门跟监他的一切,似乎在他身上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因素,只是这却是低层人员所不能得知的。
至於相对影盟的忙碌,对萝拉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她的师傅。
只是遍寻了整个战役挥洒的战火,却仍是独独不见他的踪影,她咬紧牙关,不让莫名的悲意哭出声音,努力的打起精神再次找寻。
就在她不知从何方向再度找起之时,突然有人為她指引了一个方向,萝拉在高兴之餘当然没有心思去细想这个消息為何来得如此突然?毕竟早在她环绕过一週时就已问过不下百遍,可是得到的答案无一不脱离“不知道”、“他是谁”等之类的答案,可是怎会再重新来过时而有了不同的答案?
萝拉的不自觉,可不代表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兰槐也是如此。
兰槐本身就是一个严谨的人,就算现在他受了伤,他的脑袋可没有跟著当掉,他静静的注意观察指引萝拉方向的那人,可是在他身上他却只感到两个字,“平凡”。
真的是平凡,他相信要是这次不是為了萝拉的事,而是在平常时候见到这个人,说不定一转身就会马上忘了这个人,他的平凡就是属於如此,一个存在感极端薄弱的“平凡人”。
这样的平凡在平时就真的可能只是“平凡”,但在这敏感的当头,这样的平凡却成了“不平凡”。
但不论他怎样仔细观察,他就是察觉不出有何恶意的存在,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了吗?
跟著萝拉的步伐,兰槐还是一头雾水,他频频回首,依然察觉不出那人的用意,他默默念记,尔后专心於萝拉的心焦。
事实证明,指引萝拉方向的那名“平凡之人”并没有欺骗他们,其实他也不会欺骗他们,只因為他的出现是受人指使的。
“平凡”,是世人常常可闻可见的,可是这一点却是影盟在挑选影子收集员的时候常会引用的标準。
影盟的“平凡”,指的是长相、是存在的平凡,但是对於其身手、其个性却是绝对的“不平凡”。
平凡碰上不平凡,说是容易却是困难,所以影盟从头至今才会一直被人蒙上一层神秘面纱,就算有心想追寻,却是被层层看似接近实则遥远的薄纱捉弄,不得其门而入。
而让兰槐暗暗注意的“平凡人”就是隶属於最神秘的影盟组织的一员。
他是属於最底层的一员,接受上头的指示报引明路,而后再隐去自身气息,再度成為让人过眼则忘的无名人员。
他的隐逝,却是萝拉他们寻人的明灯。
顺著一个直线距离,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和炽盟阁相同,空气、大地都佈满血腥风味的审岩林,其中孤绝站立的赫然就是萝拉找寻已久的师傅,道梅拉格里。
此刻的他正望向某一不知何距的方向,心中深沉的打算,专心到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接近。
“师傅……”一见到完好的道梅拉格里,萝拉不由得放声大哭,一个箭步便冲到他的身怀,哭诉。
突来的异物让道梅拉格里下意识的防卫,幸好双耳率先听闻到熟悉的嗓音,迅疾收手。
“师傅,你怎麼会一个人跑到这裡来了?害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萝拉安下心,却是一张小嘴停不住的抱怨。
“你都不知道我好担心你耶,战争都结束了,可是却都看不到你的身影,害我以為,以為……”萝拉把头深埋进道梅拉格里的怀中,突来的哽咽让她接续的话就此中断。
道梅拉格里收回心神,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温柔的轻扬,眼睛直视跟在她后头的兰槐,犀利精準,右手却是温和的轻拍她的后背。
“前辈,你没事吧?”看到他一身染血的衣裳,兰槐带著担忧,又因為道梅拉格里不愿道出他的真实名字,所以他也只能依据直觉选择词汇称呼眼前深不可测的“青年人”。
“没事。”依然冷然沧桑,可是注视他的目光却少了些许冷硬。
“师傅……”萝拉饱含抽噎的声音突地插入他们之间的谈话,“你在跟谁说话啊?”带点撒娇的意味。
“兰槐。”他回答,语气是少见的温柔。
“槐大哥?”她一楞,“槐大哥他怎麼会在这……”萝拉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就被兰槐近在眼前的身影吓到,“咦?”她孩子气的用手揉了揉双眼,“槐大哥?你怎麼会在这?”
听到她的疑问,兰槐只能送她一抹苦笑,他这时才发觉萝拉这小妮子的神经还真是大条,他都已经跟在她身后这麼久了,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跟著一个爱哭,神经又粗的撒娇鬼来的。”兰槐无奈的说笑,只是话一脱出口,听的人没有意识到,反倒是说的人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头一次发觉自己也能如此“幽默”?
“什麼?”萝拉显然听不懂,只是道梅拉格里富含深意的双眸倒是在此时射向征楞的兰槐。
回神,又注意到道梅拉格里的眼神,兰槐竟然悄悄地脸红了。
“咦?槐大哥你的脸怎麼这麼红啊?”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的眼神交会,萝拉又是煞风景的迸出话来。
再次意识到萝拉的不解风情,道梅拉格里冰冷的眼神多了一丝笑意,至於兰槐则是有点哭笑不得之感,不过拜她之赐,羞怯的感觉倒是退去许多。
“是吗?大概是被太阳晒的吧。”他随口胡诌。
太阳?萝拉狐疑的望向上空阴沉的飘云,这种天气会晒伤人吗???
“萝拉,我们到赤焰火海那去吧。”或是為解救兰槐的困窘,也或是只是不自觉的插入,道梅拉格里举手轻触萝拉的手臂,吸引她的注意,赶在她再次开口前说出在他们到这时他的想法。
“啊。”伤口因道梅拉格里的不注意而显刺痛,萝拉一时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连带的也让她的疑问吞回肚裡。
“妳的手怎麼了?”注意到她突来的苍白脸色,就在此时,道梅拉格里发现萝拉手臂上的伤痕,阴沉的怒火崛於双眸。
“啊,这喔……”萝拉显然自己都快忘了这划口的刀痕,要不是道梅拉格里的不注意,她可能会就这样忘了它。
“说。”怒气让道梅拉格里冷然的神色更添一丝暗黑。
“就是不小心被敌人划伤的嘛。”她嘟嚷的说出她的惊险过程。
“兰槐他人呢?”他阴沉出声。
“什麼?”萝拉不懂其意。
“你人在哪?”从萝拉的视线拉回到兰槐身上,“那时你人在哪?”怒焰从齿缝中一一钻漏。
“我……”兰槐词穷,想到在这之前道梅拉格里託付他的希望,“我人在战场中央。”可是他却不想欺瞒他。
“好。”迅雷的一拳,诡异的击中他的胸口,闷声痛呼,可他却是硬生生的忍下。
“师傅……”萝拉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只见兰槐被击中一拳,或许刚好命中先前受伤的伤处,这一撞击让血液逐渐涌出,染在紧贴的衣饰。
摇摇欲坠的身子在萝拉的搀扶下勉强撑住,可是却在稳住身躯的同时,张嘴呕吐,吐出一大口的黑血。
“谢谢前辈。”擦去嘴角的血液,兰槐站好身,双手抱拳拱身道谢。
“槐大哥?”萝拉简直傻眼,怎麼会有人被打还向打的人说谢谢的?“你不会被打坏头脑了吧?”可是槐大哥他的头好像没有被打到耶。
知道她不懂,兰槐只是给她一抹宠溺的微笑,刚刚的那一拳名為惩罚,实则却是在替他把身体内部的瘀伤疏通活络,只是……或许惩罚的意思也是有,看著胸口的伤口,他只能苦笑在心底。
“哼。”道梅拉格里冷凝著脸孔,不语,可是眼神却少了适才的漫天怒火,转过身,随手丢出一小瓶瓶身。
兰槐下意识的接住,却被萝拉瞬时抢过,“咦?师傅这不是你的独门伤药吗?”她惊叫。
“什麼东西?”他问。
“师傅的独门伤药啊,对内外伤都很有用呢。”萝拉突然贼贼一笑,想通了道梅拉格里丢出这瓶药的想法,“呵呵,槐大哥,看来你很得师傅的喜爱喔。”这句话萝拉还特地放大音量,就是想嘲笑师傅彆扭的思绪。
“萝拉,要是妳手臂上的伤痕不好,以后妳就一个人待在家裡,不准出门。”道梅拉格里不理萝拉的贼笑,逕是丢出警告。
“师傅……”
“槐小子你也是。”
“多谢前辈。”听到萝拉的解释,又听到道梅拉格里的关心,兰槐受宠若惊,急忙道谢,任由傻笑爬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