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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热斗

格瓦夫送了封“通知信函”到林书尧手中,信中内容除了著名冷烈“现今”平安无事的待在日曜国外,就是针对林书尧的要求而来。
只是对他的要求,林书尧却是选择隐瞒的方式,只讲其一,不说其二的把在他身边的四个伙伴一一以任务分配的方式让他们自动离去他的身旁,既然事情是针对他而来,那就好办多了,他绝不准因為自己的关係而拖其他的知交好友下水。
要他,无所谓,就是不准动比他生命更重要的好友。
他要以自己的方法,隐瞒的行动,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绝不让他的伙伴多担忧一秒。
确定伙伴的接续离开,林书尧也有了动作,他从炽炎市离开,直接来到信中指定的地点,武技道馆。
武技道馆位在原本月影国领土的东南方,距离首都月緹城只有一小段距离,武技道馆是月影国最大的武道馆,每年招收的子弟不下百人,除了平常的武技训练外,武技道馆最主要的功用就是用来举行月影国三年举办一次的武技大会,从中选取月影国所需人才。
只是月影国被灭,武技道馆的人為了捍卫月影国,死的死、伤的伤,就算有幸留下性命的也跑的不见踪影,残留下的道馆宛如成了一座废墟。
就因為它成了一座无人的废墟,所以它也成了相约的最佳地点。
“你很準时。”林书尧一到武技道馆,就已经先有人在那等著他了,只是因為说话的人背著光而看不清他真正的模样。
“呵呵呵,你也不差啊,人家我為了赴你这一场约会,吃不下,睡不著的,整个人都处在紧张兴奋的状态下,没有一刻敢稍稍放鬆的,就怕一放鬆,误了这一场约会,那我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為惜,看看,而且人家还為了你的约会特地支开所有人,就只為了和你来一场单独的约会,不只如此,人家我还特地提早到达我们的约会地点呢,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比我还早到,呵呵,该不会你比我还紧张这一场约会吧,要是真的是如此的话,我可是会很开心的。”林书尧掛著他一贯欺世的笑脸,慵懒的态度神情下的却是蓄势待发的躯体。
“是啊,我是很紧张今天的见面。”来人倒是毫不避讳的说出他实际的心情,他向前走了一步,让林书尧能确确实实的看清他的真面目,“好久不见了,林书尧。”他笑。
约林书尧到武技道馆的人竟然是墨不达里尼。
该在遥远的另一端的赤焰火海研究出路的墨不达里尼竟然有如此閒情的跑到另一端的武技道馆和林书尧相约见面,其中的原由打算想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呵呵呵,原来是大叔你啊,唉,我就知道我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没想到只是见了一次面的大叔你就是这次用尽手段想和我来场单独约会的犯人啊?只是我说大叔你啊,就算你再怎麼忘不了我,想再见人见人爱的我一面,大叔你也不必要用这麼拐弯末角的绑人方法来让我出来和你见面约会啊,你只要说一声,人家可爱的我可是会排掉一切事情来和大叔你约会的,毕竟我就是这麼体贴又惹人喜爱的美人儿嘛。”林书尧大眼眨呀眨的,对於来人的身分没有一丝惊愕,只是表面状似无害的他,实际上的警戒心态却是完全没放鬆。
“哈哈,你还是没变。”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一样贬低别人却不忘称讚自己。
“呵呵呵,大叔你说我没变,其实我看大叔你也是都没有变耶,第一次见面大叔是抓著萝拉妹妹,而这第二次的见面嘛,大叔你则是换抓我家的小烈烈,呵呵呵,人家不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可是我和大叔你都不只隔三日没见面了,怎麼大叔你的手段还是这麼老套不变呢?顽固不知变通可都是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才会有的共同性格喔,呵呵,大叔你该不会是故意变相的承认你自己是已经晋级到老一辈的人了吧?!”林书尧带著无辜的笑容回问。
“方法不变,有效就行了,不是吗?”他也机灵的反问。
“呵呵呵,大叔说的真是好啊,而且还十足十的捏紧了我最大的致命弱点,只是大叔啊,我是承认小烈烈他们任何一个都是我最大缺点没错,但要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一点不该有的损伤的话,大叔你知道我会做出什麼事吗?”林书尧掛著淡然的微笑,只是眼底中却不含一丝笑意。
“什麼事?”墨不达里尼突然心一跳。
“呵呵呵,会发生什麼事啊?其实我也不知道耶,大叔你会想要试试看吗?只是我真的不能确保如果当我看到我最爱的好友们受到不该属於他们身上的伤痕时,我是不是会不顾一切的把那些不该存在的伤痕施加在我的好友他们身上的『罪魁祸首』一一去除。”林书尧戴著笑意,说得轻描淡写,只是其中噬血的口吻却是十足威胁。
一瞬间,墨不达里尼让他话中的气势压倒,征忡的不知该作何答话。
“呵呵呵,大叔你怎麼突然呆掉了啊?是大叔你自己要问的,而我只是乖乖的实话实说罢了咩,大叔你怎麼可以在问了人家问题后却又不好好的认真听人家的回答呢?这样对说话的人可是一种不礼貌的行為喔,要知道大叔你的年纪都已经能当我的爸爸级的人是不该出现像这种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不尊重他人的举动唷,不然就连可以当你儿子的我都替你感到脸上无光,不过幸好我不是你真正的儿子,不然我还真是不敢出门了。”林书尧再度发挥他的自说自话,扭曲事实的功力依然无人能挡。
“你……”墨不达里尼总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一会便从他话中的威势清醒,对於他扭解事实的功力总算是再一次的见识到。
“真不晓得為什麼我会欣赏这样的小子?”看著眼前说话的林书尧,墨不达里尼却不知对他的好感到底是从哪生出来的?
这小子明明就是不把他看在眼底,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会威胁戏弄他,偏偏他的脑袋就是不知哪条神经打了结,就是想把他收归门下,最好让他能天天在他的身前打转,可是他也知道要这小子肯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他却对这件事乐此不彼,真不知该说他是有被虐狂,还是冒险精神太旺盛,不过他寧愿是后者。
根据格瓦夫事前的说法,知道他利用某种方法把林书尧引来日曜国的事,只是他却模糊带过他所使用的方法,没想到竟然是“绑架”这不知死活的方法?!
会说是不知死活是因為林书尧刚刚话中透露出来的警告威胁,希望那傻小子不会笨到对他抓来的人质不利,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麼保住他的一条小命。
至於他会知道格瓦夫绑架了林书尧的好友,更甚者要他替他送信到林书尧手中以此约出他见面,都该感谢另一个人。
日羿翔的暗密著实让他感到讶异,不懂格瓦夫绑架一事他在之中是扮演著何种角色?该是待在日曜国的他又是怎麼得悉格瓦夫的行动事宜?更甚者对林书尧一事也有著相当的认识?
他的告知又是抱持著哪种心态?
要是他亲眼见过林书尧的样貌的话,他也该知道林书尧就像是月沁尧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他怎麼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他还清楚明说被格瓦夫抓回日曜国的人是原属於日曜国的贵族之后,只是他却寧愿拋下一切,只希望待在林书尧的身边,更甚者,是他话中的刺探,他说,他知道他对林书尧欣赏,甚至不惜冒著“背叛”他的心意放走了可能是他的“敌人”的林书尧,要是再次遇见他,他会作出什麼选择呢?
他的间句尽是棘刺,之中藏著的皆是怀疑、不信任、试探,只是听闻他的问话,他却只有冷哼奉送,一个连自己的部属都不信任的君上是要怎麼人跟随?
遑论他始终都不把他当作他忠心奉献的主子,他就是他。
只是从他带来的消息加上格瓦夫对林书尧的观察,他知道要收服林书尧的机会越来渺小,因為他是属於“王”的一员,只有他人跟随他,而非让他变成跟随的一员。
他说,他的好友是他最大的弱点,只是利用这点牵制他的话却势必得确保他的任一个好友都能安好无事的在他的领域范围生存,其中的变数不可谓不大,难呀。
何况利用他的弱点逼他就范,根本不是他所想要的,就诚如他在第一次见面时所说,他不愿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揽到他加入他的阵容。
只是他是王,他也不可能屈居於人下,难道他就真的没有得到他的一天?
“呵呵呵,我说大叔啊,你费了这麼多的心思找我出来单独约会该不会就是要我傻傻的待在一旁看你发呆吧?就算大叔你想发呆我也不反对啦,只是大叔你能不能先好心点说说我家的小烈烈到底到哪去了?少了他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情总是难免会受到影响,要是一个不小心迁怒到大叔头上去就不好的了你说是吧。”林书尧难得自动把话导回正题,脸上还是他一贯的慵懒笑容,只是却已经把手放到黑色腰带上,看来他的谈话耐性已经宣告终结。
“要是我不肯说呢?”没见过他真正的打斗模样,墨不达里尼突然有兴趣和他来场决斗。
墨不达里尼的“不”,林书尧并没多说什麼,只是“唰”了一声,抽出繫在他腰上的黑色长软剑。
“黑色软剑?有趣。”看来墨不达里尼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他放鬆躯体,两手自然的垂下,看似无防备的他其实已做好最加的防守。
高手,这是他给林书尧的第一个印象。
两人面对面,眼中注视著对方的一举一动,就连细微的小小动作都不放过,全部尽收眼底,彼此的呼吸、心跳也在专注的屏息下逐渐融合成一体,在他们两人之间只有相同的呼吸心跳声,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响音,只有地上尘土沙沙作响的飞舞。
静,降临在他们的世界。
两人的静止不动,不是不肯发动攻击,而是在找出对方的破绽。
宛若石雕的两人丝毫不敢放鬆,外人看似不动的二人,其实早已在彼此之间互作廝杀,以眼神,以精神。
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在飞沙漫舞在他们眼前,在他们被遮掩住原有的视线时,动了,两人都趁这个时机踏出脚步,闪电的身形在他们彼此错过而又回到原点。
狂风乍止,再次看清他们二人的动作,只是又已回復先前的相对静止,唯一能确定他们有过动作的就只有他们彼此的互换位置,分毫不差的交换彼此。
但再仔细一瞧便能知道其实刚刚看似交错的一击并不限止於一招,墨不达里尼虽然完全闪过了林书尧的软剑攻击,但即使他反应敏捷的闪过他剑尖的凌厉锋芒,他肩上、袖腕上的衣料却依然能清楚的看出被利刃划破的事实。
墨不达里尼是如此,林书尧同样的也不好过,虽然墨不达里尼是以空手和他交战,只是他的拳头就宛如是能伤人的利器,利锐的拳风在彼此的对招竟不下利刃的锋芒,纵使在对战时全部灵活的移身闪过,没有被重击的铁拳实际打中,但是画破空簫的拳劲却依然躲不过的袭上他的脸颊,留下一丝血痕。
两人回復静止不动,依然专注的对视彼此,只是在过招后的静视似乎有些不同,多了一股笑意。
墨不达里尼勾起了一抹笑痕,似乎对能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感到兴奋,思及此,热血沸腾的他更是不感稍有鬆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般单纯的感觉了,除了现在找出赤焰火海的通路的事能引起他些毫的注意外,就只有眼前的小子能让他感到生活的不无聊,现在又多了一样,就是他自身的修為武术。
林书尧也有著和他相同的感觉,虽然他的笑脸都是一样,从来没变,但是现在却能明显的感觉出他的笑脸这次才是真的有笑意的感觉。
只是这番笑意却没能在他眼中停留多久,只因為他心中掛念著一个人,冷烈。
彼此相注视的两人,在对方的专注下都不敢放下戒心,随意移动,就怕给了敌人弱点的破绽,只是这番的静默却在有人的踏出而宣告终结。
林书尧缓缓的勾勒起一抹笑痕,却不是温暖和煦的笑意,而是冰冷的、充满杀机的,脚步只是向前踏个半步,袭向对方的压力却像是猛然暴增十几二十倍的样子,就像隻优雅的黑豹在牠看似慵懒的身躯底下埋藏著却是无人能及的爆发力量,迅速敏捷的咬向牠的猎物。
林书尧一动,压力排山倒海而来,站在他对面的墨不达里尼也在这新的压力刺激下有了新的动作,笑意仍存在他的眼底,只是面上却如他一般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原就高大的他,在杀气的併发衬托下更显得他的威猛巨大,就宛如一隻出闸的猛虎,威态猛赫的回瞪眼前的敌手猎物。
两人的再次交手,在杀机瀰漫的气氛下就宛如要拼个你死我活,势不罢休。
墨不达里尼以不变应万变,眼神专注的盯著林书尧优雅的行走,身躯的紧绷,精神的紧直,在在考验著他们两个的意志。
突然,一个凌光,林书尧快如闪电的持剑攻向他无防备的下盘,却在墨不达里尼的意料明瞭下,向后一个跃退,避过他凌厉直取的攻势,只是这一剑却不是他攻击的全部,似乎该说是他也早已料到这一招会被化解,不慌不忙的随著他跃动的后势率先以左脚為足点,一个向前的劲力使他持剑的右手直冲攻向他后退后空洞大漏的胸部。
突来的利芒,就要刺进他的胸口,墨不达里尼不退反进,自己缩短他与剑尖的距离,右手握拳,对照著他的剑势打出,却在剑势离他的胸口仅剩一吋时,以冲出的右脚為中心,猛地扭转他整个身体,险避致命的光芒。
该是致命的锋刃却在墨不达里尼以命搏命的危险攻赫下,只在他的胸口画出一道血痕,不深却细长,令人有种伤势严重的错觉。
而墨不达里尼不闪反攻的强劲拳风也是避过此举攻势的最大功臣,更甚者,让林书尧直冲的身形因而偏颇重心,不能再次顺利的攻击他也不够稳重的中心。
两人不稳的躯体,在各自跃离对方攻击范围后再次稳住,蓄势待发的盯著眼前的唯一敌手。
再次交手,两人依然都佔不到上风,每每以平手再次退离,而后进攻,再退离。
身上的血痕有增加的趋势,只是都是被划过、轻微、无恙的伤痕,只是随著两人不断的交替攻击,热血、兴奋却是逐渐跃升。
武技道馆,荒废许久的残墟如今却在他们两人的热斗之下似乎回復了先前景况热络的前景,让人更是热血洋溢、跃然欲试的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