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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劫人

在整个游戏结束之前,也就是在会场整个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希米等八人各自领命趁黑分别去完成各自的任务,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然是在不惊醒任何人的前提之下做的,只是格瓦夫除外。
就算视线成了一片漆黑,就算看不清林书尧他们的打算动作,格瓦夫还是努力的适应视线的黑暗,不鬆一懈的盯著他锁定的方向。
就算舞台上的主持人说了多麼吸引人的话题,他还是不為所动,因為现在的他只重视一件事,就是盯著林书尧他们的行动。
不管是水精灵还是所谓的魔导具,都没有林书尧来得重要。
身為杀手的他,夜视力要比一般人都要来得灵敏,所以在他重新适应黑暗带给他的不适感后,他也能从黑暗的景象分辨出他人的差异,而这一点带给他极大的帮助,让他能轻易的盯上他的猎物不至為他接下来的计划带来失败。
在分清四周动向之后,终於让他发现了些许端倪,林书尧身边的人不知何时都已分散开,只剩下一个女人跟在他身边,他相信他们的离去必定是代表著他们又有什麼鬼点子要做,事实上他并不在意他们想要做什麼,他只在意他的计划是不是会成功。
他并不準备向他实际想要的目标,也就是直接向林书尧本人下手,就算现在的他就像是单独一人,要抓他似乎突然间变得很间单,只是凭著在战场上廝杀训练出来的直觉,他有预感直接向他下手并非会如表面上的简单,毕竟他的实力他只见过一次,总结而论就是不清楚。
不确定的因子太多,所以他决定改以迂迴的方式诱拐他自己上门找他,不只是因為直接向他下手的变数太多,阻碍也多,也是因為要是这时他向他下手势必要经过一场苦战,偏偏现场的混乱让他不愿在这和他对打,他值得的是一个更好的空间,所以他改变策略,準备抓一个诱饵,而这名诱饵当然是要在林书尧心中佔有足够份量才行的人物。
格瓦夫转移焦著在林书尧身上的视线,他移转著视线,盯著分成三对散开的方向,就他观察得知,在林书尧的心中佔有份量的人物不哲是他的五个好伙伴,他们五人中的任一个都是他的致命弱点,所以要钓林书尧这一尾大鱼的诱饵当然是要由他们五人来担纲演出囉。
看著散去的三个不同方向,格瓦夫首先盯上的是希米。
会先盯上希米并不是他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剧码,只是从爆炸声响时他却突然冲入混乱的会场时勾起了他的好奇,看著他们的不慌不乱,及他们似乎早有预谋的行动他可以很确定的知道刚刚的炸响根本就是他们一行人搞出来的鬼,只是不知道引发炸弹是他们其中的谁。
希米带著另三人分别混入吓坏的人们,随著他们纷杂的脚步假装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这样突然的举动倒是引起他的不解,因此他的焦点就变成在希米的身上。
直到看到一开始精灵拍卖会派出的带路人一一出现维持现场秩序时他才约略猜出他们的用意,果不其然,陡然出现的带路人在慌乱的人群中根本发挥不出作用,反而被希米他们加以巧妙的利用。
他们四人假意藉著週遭眾人的恐惧,对不知名的人都抱有相当的敌意,只要察觉有人过於接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手一挥,脚一踢的,不知就这样顺势的撂倒几个莫名所以的带路人。
只是拳脚无眼,加上人与人的拥挤,不小心都会顺带附送几个无辜的客人,他似乎能发觉他们对那些免费奉送的人感到一丝抱歉,可是更多的却是打人抓人的快感。
一边打,一边不忘附上绳索捆上几圈,只是已经不分是精灵拍卖会派出的人还是无辜被邀请来的客人了,只要是倒在地上的一律都有相同的待遇。
其实他们已经很好心了,綑绑他们的同时也不忘移开他们到角落去,不然昏倒在那可是会被其他的人踩死的。
格瓦夫看著他们四人俐落的动作,再度听到炸响声时却突然想到这该也会有人去查看才是,一个偏头,恰好看见几个突然从爆炸声响方向掉落的人,想来这是负责安装炸弹的人的杰作,更好玩的是,在他们掉下来后,希米他们也很有默契的把他们一一綑绑起来塞到角落去。
至於已经逃出拍卖会场的人,他们倒是都不搭理,只管在裡头的人。
格瓦夫不可思议的盯著他们快速的行动,他相信不是精灵拍卖会上的人的能力太弱,而是突如其来的慌乱,加上每个人都像个疯子般的摸黑打人才会让他们一时大意,摔了个大沟。
清理完会场裡的人,他们沿著会场外的通道离去,想来他们还要做些别的事情,格瓦夫静静的注视著他们的离去,放弃对希米下手的机会,想到他熊般魁武壮硕的身材他就感到有点吃不消了,遑论他身边还有另三个武技不弱的人在,要抓他,得先和他们对打,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了。
既然不能对高壮的希米下手,他只好转移目标。
想到适才爆炸的方向,格瓦夫决定摸黑查看,因為另一组不知名的人马早已不知跑向哪个方向了,就算他想朝他们下手也是枉然。
放弃了对希米的抓人计划,另一方向的人又没著落,至今的格瓦夫只有把所有希望寄在负责安置炸弹的那一伙人身上。
幸好,老天究竟对他不薄,没两下他就已找出他的诱饵目标所在。
是他们二人,他早该想到的。
格瓦夫见到的当然是凯臣和冷烈二人,因為除了凯臣拥有一双无人能敌的巧手外,还有谁能在设备器具不足的情形下装设出一堆哄人的炸弹及掩人耳目的烟幕弹。
他隐藏在黑幕之中,等待著时机,不妄动,是他唯一的做法。
只见一人坐在刚刚的液态萤幕前双手不停的移动,周围散落的尽是他拆除的细线、晶片,看得出来刚刚完好的萤幕被他做了一番大整修,而且至今还未来得及完全修復。
只是手指轻快的移动飞舞著,似乎是自信满满。
突来传出的细小音响没有躲过他的耳朵,只是刚刚混乱的会场虽然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却还是仍有少数的纷杂,以至於他听不到刚刚的小小音量究竟在说些什麼?
只是那些声音又是从哪传来的?是他们二人在对话吗?
格瓦夫不敢太接近,只隐约见到他们二人似乎聚在一起的样子,分不清刚刚是不是他们俩在交谈?
只是不一会儿他就发觉他错了,因為凯臣突然开口说话,明显的比起之前的音量要来得清楚,所以他才知道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他另一名伙伴,而是在其他地方完成任务的兄弟。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要落单了。
他缓缓的勾起一抹微笑,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在混乱的场所趁机掳走一个人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吧?!他微笑。
单独的一人,而且是专注在其他事情上头的人,上天真是太厚爱他了,尤其这落单的人竟是冷烈。
他跟在他们后头这许久的时间,自然清楚他们六人之间的大概,只是真实与否他是不知道,不过就他所看到的,冷烈好像都不曾帮忙出手过,究竟他的实力是高是低似乎完全探不出个究竟来,这样的人应该是最不要去招惹的,可是他的想法却是相反,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可以预设他的实力超高,相反的,也可以预设其实他根本没有实力可言。
不管他是哪一种,就他来说,冷烈却是一个最好取的定数,遑论现在的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防备这上头,这唯一的一点,却是带给他大大提高成功机会的一点。
他知道要让失败的机率降到最低的话该找谁下手,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机会。
现在,他的机会到了。
精光乍现的格瓦夫,浮起的笑是势在必得,他相信他做的这个决定是最好的。
冷烈的独身,让格瓦夫嗜血光芒乍现,他一心放在找寻他的精灵朋友,却忽略了自身週遭的危险气息,等到发现时却已经失去了反击的先机。
朦朧的黑遮掩住所有人的真实,也掩去在格瓦夫带著冷烈跃离会场时,那一双如影随形的妖异紫眸。
在灯亮前的一段小小插曲,却全被黑的神秘拢盖,陷入无知的情景。
不知不觉,会场灯亮,林书尧轻眨眼,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星季彤当然也知道其中的意义,只是她现在整颗心全是担忧著该怎麼处理眼前的少女的事。
她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怎麼做才好,乾脆老实跟她说他们不能留著她算了,星季彤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替阿尧多惹一个麻烦在身上好了,她转过头,看清了一直没机会看到她的真实面孔,只是没想到这一看,她却呆了,话也梗在喉咙说不出口。
“咦,小一号的小彤耶。”在星季彤征楞之际,希米等人也陆续的回到林书尧身边,随即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呼。
“真的耶。”兰凌看过来看过去,最后决定把星季彤脸上的眼罩拿掉一起比照,结果真的是超像的,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原先在灯亮后一直注意著林书尧的星季瑶,在看清拿下眼罩的星季彤的真实面孔也是当场愣住,“妳好像我喔。”她傻楞楞的说,不敢置信的她手无意识的摸上她的脸似乎想确定她的真实,“耶,热的,妳是真的人耶。”傻话一出,惹来眾人的窃笑。
星季彤也被她的傻言傻语拉回心神,对她的熟悉感不言而喻,就好像是多了个妹妹。
妹妹?突来的模糊印象惹的她不意的皱起眉。
带笑的林书尧看到她皱眉,再比照她们两人的相似度,一抹若有所思的情绪浮现在他眼底。
虽说这世上会有三个长得相同的人,只是真会这麼凑巧的遇到真无血缘关係却又长的相似面容的人吗?就像是他和月沁尧,一个和他长相相同却又素未谋面的男子。
只是他跟月沁尧当真毫无关係吗?
他记起某天夜裡的心痛,和兰凌所说,在那天夜裡和他们的尧主失散的事情,若他们当真毫无关联,他的心痛却又从何解释?是凑巧,还是真有蹊蹺?
他没有和任何人透漏这一件事,加上他到这来时的梦境,他知道他会查清楚的,不管是月沁尧还是整个月影国。
听到眾人闷笑的星季瑶也意识到她说了什麼傻话,红晕爬上双颊,虽然用手捂著,却仍止不住她的羞怯。
“小彤她该不会是妳失散多年的妹妹吧?”烈农以她和之前阿尧分散的例子取笑。
“美丽的小姐可否告知妳的真实姓名啊?”后他又转向星季瑶询问她的芳名。
“瑶,星季瑶。”不该说真名的,可是她还是确实的告知。
“欸,真的假的,和小彤只差一个字耶。”希米惊喜他的发现。
“只差一个字?”星季瑶也有著惊讶,怎麼可能?“星”这个姓是星瑶国的国姓耶?
“对啊,小彤的全名叫星季彤。”希米大方的告知,解答少女的疑惑。
“长的又像,名字又只差一个字,小彤妳确定妳们真的不是姊妹吗?”烈农狐疑,“啊,对了,我差点忘了妳失忆了。”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只是却没想到烈农这一番无意义的话却让星季彤有如晴天霹靂,她想起她的身世之谜,会不会,会不会她的身世真的会和眼前的少女有关?
她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她失去的记忆中真有这一号人物吗?可是见到比她还震惊的少女小瑶她还是不太抱有任何希望。
但是烈农的话,毫无疑问的让失忆的星季彤突然头痛欲裂,她想找出她的身世之谜,她想知道她的记忆包不包括她,只是想的结果却是惹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但在疼痛中却驀然的出现几段断断续续的模糊片影,一幕接一幕的掠过她发疼的脑际。
那是什麼?那又是谁?
模模糊糊的人影一个个的掠过,几个似远又近的画面也是片段断续,她努力的想看清却只是引来更深层的痛楚,就好像她的头被人硬压住,不让属於她的记忆跳脱。
和之前她想想起阿尧的疼痛完全不同,妹妹,这两个字所引发的似乎是更深更远的记忆,似乎是被人硬藏在脑部深处的记忆……
“啊,我的头,我的头……”星季彤终於受不了一波又一波的刺痛,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头,却还是不能抵挡从脑中深处窜升的疼痛,“啊……”突来的大叫,让星季彤无端陷入昏迷。
林书尧在星季彤突然瘫软的身子要倒在地时先一步的揽住她,还没有时间处理,另一件事也同时发生。
“冷烈不见了。”星季彤昏倒,在这时眾人也同时发觉少了一人。
早该救回“人”的人却是到如今都不见踪影。
“对耶,他人呢?”环顾会场四周只见到一堆堆陷入昏迷并被綑绑的人,不再有混乱的踪影,但哪还有冷烈的身影。
“他不是去救他的朋友了吗?那他人呢?”希米问,但他的问题却也是眾人想问的。
“凯臣你知道他是往哪个方向去救人的吗?”烈农拧著眉发问,不好的预感果真实现了。
出发到精灵拍卖会之前,冷烈就曾说过一切大抵都不错,只是却有一些黑影阻挠,没想到他不清楚的黑影竟是意指著他的出事。
“舞台。”说完,他已一马当先的窜向舞台,只是在他之前更快的跃升到舞台之上的却是林书尧。
他一听到冷烈不见,就马上把昏迷的星季彤交到兰槐手中,自己窜先的跑到舞台找寻他的好友,只是在他们把舞台的前前后后都翻遍了却还是找不到一丝人影。
只有一只被遗留下来的手錶型通讯器。
拾起被随意丢在一旁的通讯器,林书尧脸上带著的虽然还是他一贯安抚人的笑脸,可是眼底的寒光杀机却是完全的大放四射,令人当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