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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混乱

偷窥者,被偷窥者,看似直接的关联却不知是否就如表面所显示的单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黄雀的背后是不是另有猎人紧跟在后?
在暗地中的波涛汹涌似乎完全影响不了台上白热化的飆高价码,纵然看似无声的会场,却是胜过有声的火热,完全紧贴著眾人跳动的胸口,急促、闷烧,不可遏止。
“各位来宾,相信你们都已经注意到了,这场拍卖会的最高潮将要出现了。”主持人珞雅诗在台上卖力的挥舞著她佼好的身段,汗珠随著她的一跃一动不尽的挥洒。
“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卖物,水之精灵,馡若亚。”珞雅诗一个欢呼,会场顿时陷入全数的黑暗,不再有任何一丝的亮光,“水之精灵馡若亚,是属於上级的六大精灵之一,六大精灵是不被人束缚的高等精灵,平常他们的踪影可是很找寻的,就算是励志於召唤精灵的『精灵使者』也是难得一见的喔。”伸手不见五指的闃黑再度拢罩住整个会场,只是这次的黑暗却少了眾人的惊慌,只有主持人清亮的嗓音在眾人耳边迴响。
“但是不被人束缚的六大精灵,也有供人提取力量的时候,一是由六大精灵由心认同,心甘情愿的出借自身的能力任人驱使,另一则是六大精灵被人施了『失心咒』。”台上少女真是具有当主持人的功力,话与话之间的拿捏取得其当,稳稳吸引住底下眾人的注意。
尤其是当她提到有关“失心咒”一语时更是造成细细耳语的迴响。
失心咒是属於最高阶的魔法领域,而且是被归类於“禁咒”的魔法咒语,只要是学习於魔法的人,不论是初级亦或是高深的魔法者,皆有耳闻有关魔法界中的“禁咒”问题,那是严厉不被允许学习的“邪道”。
失心咒,顾名思义便是会让人丧失心智的一种咒法,一但失心,便会彻底把自我的意识完全拔除,一心一意听从施咒者的命令直到死亡,除非施咒者愿意把咒语解除,不然就算直到施咒者死亡都不能解除这道束缚,只能终其一生行尸走肉的活著。
失心咒是禁咒,早在几百年前就该被销毁了才是,只是如今竟然会从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口中听到,而且还很有可能亲眼目睹失心咒的实际威力,这一想像,怎麼不能让眾人发狂。
只是六大精灵本身操控的力量何该是毁灭性的,强大威力的,何况他们的出没更是来影无踪,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能收服他们?更下了传闻中早已消灭不见的失心咒?
六大精灵、失心咒,精灵拍卖会果然是卧虎藏龙,深不可测哪。
“掌管自然界中水之元素的水之精灵,馡若亚,不愧為六大精灵之一,就算中了失心咒语却仍然心高气傲的不為他人所利用。”突来的话锋一转,似乎透漏了些许异样。
眾人的疑惑在随著一人推车的出现时而获得解答。
会场依然是暗,唯一的亮光只有聚集在推车上的“雕像”而发亮。
寻常的雕像是没什麼稀奇,但是这座“雕像”却是牢牢的吸引注眾人的目光,因為他不是死的,而是活生生的“雕像”。
人头鱼身是这座雕像的最大特徵,蓝绿色的长髮虽然是固定不动的却让人感觉似乎有风在吹拂,飘扬髮丝增添魅力,微仰的小脸透著些许惊慌,却依然让人感到他的绝美,在他嫩白修长的手臂及下半的鱼身,都掛有一串串小巧的珠子,不觉得赘饰,反而是融合一体。
他是活的,他是分不清性别的水之精灵,只是现在的他却被冰封,宛如死寂的雕像。
“就如诸位来宾你们双眼所见到的,水精灵馡若亚在中了失心咒后便直接冰封,成了一具活体雕像,但是各位来宾不要就此失望觉得不能运用他的力量,觉得他只是一座冰雕罢了,事实上,这可是大不相同的。”清亮的嗓音或高亢或低沉,逐一带动眾人的情绪随她的话起话落而起伏著。
“因為实际上水精灵的冰封并不是属於他自身的力量而造成的,换句话说,他的冰封是属於另一能量造成的,而这个能量……各位来宾想得到吗?”故作谜疑的珞雅诗,压低她的嗓音,造就悬疑之感。
不出所料,此话一出,引起底下眾人的窃窃私语,纷纷考虑著所有的可能。
“魔、导、具。”宣佈答案。
眾人喧哗,就连原本不注意的人都被吸引住所有目光,直盯著台上的冰之雕像。
“水精灵的冰雕基本价,一亿晶贝,请出价。”欣喜於自己造成的结果,珞雅诗随即收口,回到她当主持人最基本的工作。
乍停的话语,种下无尽的怀疑种子,让眾人发狂的生根发芽。
而这短短的一句“魔导具”,更是理所当然的引发了眾人无尽的猜测,贪婪的本性无一不漏,每个人都想获得梦想中的强大力量,疯狂已道不尽眾人眼红的佔有慾,随著飆高的天价,越近声嚣的狂喝,无形至有形的沸腾,整个拍卖会场已达紧绷,就差一条引线,引发宣洩的出口。
黑暗的会场,随著价码的逐一上升,带动的是一个比一个狂嚣的心跳,每个人都严阵以待,屏住呼吸,只让心跳越发上升。
逐渐跃动的价码终至停止,会场顿时陷入一片沉静,就连主持人都被吓人的天价掐住喉口,只能张大眼注视著那一个又一个零的数字。
“碰!”突来的炸响,拉回了远走的心神,首当其冲的就是台上主持人珞雅诗的反应。
她眼一瞇,脑筋已回復灵活,脑筋运转的同时她的身子也做出了动作,身一蹲,脚一弯一跃,一个飞身,右手伸出抱住主要的水精灵直拥入怀,,左手向下一顶,借力使力的让整个身躯向前一翻,滚到舞台的角落边缘。
此与不仅是為了防范可疑分子的目的,也是為了事先预防暴乱的投机份子。
毕竟水精灵可是难得一见的稀有物品,遑论现在还加上一个人人梦寐以求的魔导具,眼红的佔有慾加上有心无意的暴乱,只有危险二字可以说明。
她微蹲著身子,大眼中尽是警戒,微扬的唇角却带著不符她年龄的嗜血冷芒。
竟然有人敢在精灵拍卖会上闹事?呵,很好,非常好。
无情的视线瀏览著四周的动向,果不其然,就是有人想趁火打劫,珞雅诗一个冷嗤不屑,注视著那些人不灵活的爬跃,一个扬手,就轻易地让那些不知死活的投机份子摔落底下,一确定他们已经没有妨害的意图后便不加以理会,冷眼转而一瞥,看像爆炸声响的位置,也确定了发出炸响的地方已有人前去处理,没她的事,她的双眼便再次转回混乱的会场,眼珠仍是不停忙碌的快速移动著,试图找出可疑分子的所在,双眼忙碌的巡视,右手护著怀中的冰雕,而她的左手却也是不得閒,细长的手指在舞台地板上一块方格大小的透明板上飞快不停的敲打,那透明的方格在舞台上四处分散,原是用来发出光线的灯罩,却在她最后一指敲定,竟“嗶”的一声,密码确定,看来是另有用途,也在这时珞雅诗才终於有了嗜血之外的些许笑意。
她从怀中掏出适才放入怀的冰雕放在刚刚她敲打的透明方格中,结果冰雕竟毫无阻碍的直接沉入其中,再见到她站起身,一脚恰好踩在刚刚的透明地方,但问题是她的脚竟没有下沉之感,就像是直接踩在硬实的地表。
确保拍卖物无遗失之餘,珞雅诗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解决不长眼的可疑分子及一些投机小人。
只是她的从容显然不能影响到待在底下的眾人,在一听到炸弹爆破加上现场的黑暗不见人影,週遭是敌是友完全不能确定,怕死的心理总怕下一秒就会有人朝自己捅一刀过来,或许是故意,也或许是误杀,因此在惧怕的心理压力下,跑,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儘管有些人抱著侥倖的心理想趁机偷摸走高昂天价的拍卖物,只是好不容易在摸上舞台时,就无缘无故的被人偷袭,摔下舞台,心裡有鬼,加上黑暗的会场混杂著眾人的恐慌,更是压力遽深,一慌,大多数人便决定放弃,天价的珍品是好,只是生命却是更宝贵。
看不见路,加上死亡围绕的恐惧,贪生怕死的眾人都是寧愿先下手為强也不愿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在你推我,我推你的状况下,场面更加失控,已不再是任何人所能掌控的情形。
不开灯,是為了不曝露自身的行踪,也是為了不让破坏分子有机可趁,只是这样的心理想法没有几个人能体会,因為跑都来不及了,谁还会静得下心来想其他的事情。
之前精灵拍卖会的带路人也想维持秩序,只是被恐惧矇昏头的眾人可没心情和人讲理,你要挡我的路,那我就先送你一拳,或是踢你一脚,完全没有说话的餘地。
就算有心想制止眾人无头苍蝇的举动也是有心无力。
尖叫、物体碰撞,只是更加深眾人的死亡恐惧,遑论除了刚刚的炸弹爆破声外,东南西北的其他方位也陆续传来爆破音响,烟雾也在毫无预警下逐渐瀰漫,人心惶惶,只让整个情景更加混乱。
不是预期中的混乱,让珞雅诗想擒人的举动报废,点燃的怒火熊熊燃起,这群该死的笨蛋,她气愤的一啐,知道这下想抓到人更是难上加难了,她转头离去舞台,既然待在那已经没有意义,她决定改换跑道。
混杂的脚步声不在珞雅诗消失后而有所改善,少了有心人的维持,只是让整个场面更加失控,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无缘无故死在眾人纷乱的脚步下。
一个带著绿色眼罩,穿著绿衫的少女,在眾人不断的推挤,碰撞下,娇嫩的身躯已然摇摇欲墬,加上个头的娇小,根本抵挡不住因為恐慌而力气大增的眾人,力气赢不过别人,在这拥挤密闭的空间又不想伤害别人,可怜的她只能不断的重申她的苦处。
“拜託,不要再来了。”身体与身体的碰撞让她清楚的明白她不知又被撞到哪一个方向去了?
唉……她越来越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事了。
一声小小的惊呼,让她明白这次换她去撞到别人了,“对不起,对不起。”不管被撞的人是不是听得到,她还是屏著良好的家教道歉。
虽然她实在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裡的人真的是都太野蛮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没关係。”不期然会听到这样礼貌性的回话,她简直呆住了,这一呆,又被人撞个满怀,繫在脸上的眼罩也顺势掉落,只是她毫无所觉。
“小心。”一声提醒,让绿衫少女意识到她现今的窘况,重心不稳的她就要跌下和亲爱的地板来个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了,她紧张了,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张大眼盯著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的地板老兄。
“阿尧。”刚刚提醒她的女声突然叫了个名字,下一秒,她发觉她的柳腰被人揽住了,或许是那名叫做“阿尧”的人适时扶住她,再下一秒,她人已好端端的站起身,双脚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或许以后她不会再缠著师傅教她御行术了,因為身子虚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没时间再让她继续发楞了,因為她发觉她的手竟被人紧紧握著,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人潮,直达会场的最角落,手心温暖的感觉也随之放开,心头不由得有一丝失落。
察觉自己想法的绿衫少女,红晕袭上两颊,庆幸此时身处黑暗,没人看得到她的羞怯。
“呼呼,谢谢。”显然运动不足的绿衫少女,气喘却不忘先道谢。
“不客气。”出声的依然是刚刚提醒她的女声,為什麼那个帮她的人不说话呢,她真的很想听听看他的声音呢。
再次意识到她羞人的想法,绿衫少女惊讶於她三番二次对人的妄想,她到底是怎麼啦?
“阿尧现在我们要做什麼啊?”星季彤记得旁边有人存在,便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询问,她就是一再出声提醒那名绿衫少女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会突然开口要阿尧帮忙?在这节骨眼她是不应该多生枝节才是。
但问题是她出声了,阿尧也随她的意出手帮忙了,於情於理她好像都不应该再次放任她回到那一片混乱中,但要一个来歷不明的人跟著,会不会破坏阿尧的“游戏”啊?
“呵呵呵,亲爱的小彤彤妳不要太杞人忧天了,妳也不需要想得太多,相信我,小希希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的,有他们出马,妳绝对可以放一百万个心,因為他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伴侣的呀。”林书尧不论身在何种环境都不改他的轻挑夸张,只是几句言语中也透露出他对自身伙伴的无比信心。
“那她怎麼办?”既然阿尧都说没问题了,她当然无条件的相信阿尧的话,只是她惹出来的麻烦该怎麼解决啊?
“呵呵呵,小彤彤妳也真是可爱耶,这人是妳说要救的,要杀要剐都应该由妳决定才是呀,怎麼妳会反过来问我呢?我只是听妳的要求行事罢了咩,所以这人看妳是要把她带在身边还是妳要再次把她丢回那群混乱都嘛是随妳高兴,所以这事小彤彤妳当然要自己做决定,而不应该来问我的。”林书尧嘖嘖有声的辩解,把难题再次丢回。
“我做决定啊?”星季彤难為了。
虽然杂乱的脚步声繁杂,但心思细密的绿衫少女还是察觉了刚刚救她的两人正在交谈,只是却听不甚清。
她努力的想辨出他们的交谈,却又觉得自己的行為不够光明正大而作罢,心忐忑不安,不知他们是不是在决定她的去留?
希望他们不要最后决定丢下她,不然她只能乖乖的回家了,那这一次的偷溜不就成了没意义了。
绿衫少女烦乱的胡思乱想,她需要偷溜,是因為她正是星瑶国的现任女王,年仅十五岁便登基的女王,星季瑶。
玩兴正浓的年纪却因為身兼女王一职而无奈的收敛起属於自己的单纯本性,强迫建立起属於女王的威严,所以这一次的偷溜可是费了她十足的勇气才跑出来的,她可不想连一点回忆都没留下就得被迫回国,毕竟身為星瑶国的女王终生都不可能再出国境了。
灯光乍现,不同於其他人的呆楞不解,林书尧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笑意,呵呵,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