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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各怀鬼胎

获接墨不达里尼将军的命令,五眾鬼之一的严列便啟程来到炽盟阁,转交夜帖给予格瓦夫。
“夜帖?”来得真是时候,格瓦夫如获至宝的小心翼翼的捧著。
“格瓦夫你这麼想去参加精灵拍卖会啊?”严列不知道他心中的打算,只是好笑的看著他对待夜帖的举动,谁想得到格瓦夫这麼宝贝的夜帖差一点就被将军给撕了呢。
“对啊。”格瓦夫不想多说,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兄弟而是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想有人插手。
“精灵拍卖会有这麼吸引人吗?”严列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只是也好奇的一问。
“有啊。”吸引他的不是精灵拍卖会本身,而是準备去参加盛会的“人”。
“是吗?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开开眼界。”只是可惜的是等下他就必须回赤焰火海了。
“那就留下来啊。”格瓦夫心中打著算盘,看是不是能為自己多添一点助力。
“不行,将军有令,我得马上赶回去。”严列老实道。
提到将军,格瓦夫终於想起他现在的处境了,“将军知道我在这裡啊?”话一说出口,格瓦夫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要是将军不知道他在这裡的话,他又怎麼会命严列送夜帖给他呢,笨哪。
“对啊。”严列依然无心机的裂嘴笑笑,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窘境。
“那将军有没有说什麼?”他可是私自逃营的耶,将军不知会不会很生气?
“有啊。”
“什麼?”他紧张的上前一问。
“将军只是要你替他参加精灵拍卖会罢了,格瓦夫你干嘛那麼紧张啊?”严列脸上是满脸问号。
“严列。”要不是知道他的个性就是如此,他还真以為他是在耍他呢。
“怎麼?”
“你到底记不记得我為什麼会在这裡的啊?”他已经无力了。
“记得啊,你是私自擅离军营的。”虽然他离营时,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不过他不认為这有什麼好提出的。
“对,我是擅自离开军营的,那将军有说要怎麼处罚我吗?”将军既然都知道他人在哪了,為什麼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将军到底在想什麼啊?
“没有啊。”严列搔搔头,还是不懂他的问题重点所在。
“没有?那将军也不準备派人抓我回军营吗?”格瓦夫决定一一问个清楚,不然严列总是回答不出他要的答案。
“对啊,将军说就让你留在林书尧身边。”他也不懂将军有何打算。
“是吗?”格瓦夫略沉吟。
“要没事我就先走了。”严列估计一下时间和他的脚程,决定立即动身。
“那好,一切小心,替我帮大家问好。”格瓦夫也不强留,事实上他也要好好计划一下。
“嗯。”严列点头,下一秒,人已经走离他的视线范围。
格瓦夫望著他离去的方向,手上仍紧握著夜帖,脑中却是已经飞到林书尧身上,这一次,这一次,他绝对能成功的。
夜晚的来到是平常的事,只是今晚却和平常有著不同的气氛,因為今晚是精灵拍卖会的夜晚,一场黑夜盛会就要就此展开。
稀疏的月光,寧静的街道,在在显示著黑夜的深沉,夜已深了。
何该是万物正好眠时,却突兀的仍有几许脚步声的迴响,不多不少,恰好足足有十个人。
“欸,精灵拍卖会到底在哪啊?”说话的人声带有一丝睏意加一些些少许的火气。
“应该就在这附近吧。”另一人不似他的困倦,反而有著兴奋,“呵,笨蛋希米这样就受不了了啊。”取笑他似乎成了他的乐趣。
他们十人就是林书尧他们,在预定时间来到预定目的。
“呵呵,烈农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要知道希米可是隻熊耶,三更半夜可不是熊的活动时间,在现在这个时间当然就会產生睡意囉。”冷烈一如往常的开口搅局,或是……火上加油。
“喂,谁是笨蛋?谁又是熊啊?”没得睡已经让他很火大了,偏偏就是有人看不过他好,硬是要扰乱他的情绪。
烈农和冷烈都不回答,只是睁著眼睛看著他,颇有“谁答话谁就是”的意思。
希米怒瞪睡意全消,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麼,只好气闷的撇过头,不理他们。
“尧主,夜帖上说的集合地点不就在这吗?可是怎麼我再看也看不出有什麼会场啊?”兰凌已经巡视过週遭,除了一些平房,几条小巷子,根本就找不出有什麼能举行拍卖会的地方啊。
“对啊,这边顶多只有一些平房,难道说精灵拍卖会就是在那些平房举行的吗?”兰茞也发出疑惑,他还以為他能见到多盛大的会场呢,结果却是什麼都没有。
“不在上,难道就不能在下吗?”凯臣嗤之以鼻。
“什麼意思?”兰凌问。
“就是……”
“来了。”理瑞突然打断凯臣的话。
“什麼来了?”希米疑惑的朝著理瑞喊声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著深蓝衣裳,面上带著一副同样色调的眼罩的人对著他们走上前。
“夜帖。”他说。
理瑞把夜帖递上前,让穿著蓝衣的人检查。
“没错。”他话一说完,手上不知从哪变出十副浅蓝色调的眼罩,“请带上。”依然是简短的语句。
眾人依言带上。
蓝衣人转身,而后突然又转过头对著林书尧道,“魔兽留下,走。”再度转身向前。
魔兽留下?不就是指魔耶要留著,其餘九人不约而同的也看向林书尧。
“呵呵呵,你们大家干嘛这麼看我呢?难道又是我的美丽不自觉的吸引住你们所有人的目光了吗?唉,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谁叫我就是长的天生丽质,一张美美的脸蛋不知吸引了多少的蝴蝶蜜蜂,赶都赶不走,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的呀,人家我的本性可是保守又传统的少男呢,绝不爱招蜂引蝶那一套,只是天意让我生得这一张倾国倾城又人见人爱的俊帅脸蛋我也是没办法才勉强接受的,你们绝对不能错认我的本质唷。”林书尧假意不知他们的目光表达的意思,硬是扭曲本意。
“保守又传统?”希米一楞,如果阿尧这样都还叫保守,那他们该叫做什麼啊?
“阿尧你也太扯了吧。”凯臣也受不了的想吐他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保守一族的,只有阿尧他是绝不可能的。
“呵呵,阿尧真不愧是阿尧。”总是能把别人的意思完全转变成他想要的想法。
“好了吧,阿尧你也该玩够了吧,那人都快不见了耶。”烈农失笑的摇了摇头,主动上前到魔耶的身边停下。
“呵呵呵,那位蓝衣大叔还真是个急性子耶,我们都还没跟上他就一个人自顾自的走人,真是,难道他就不怕我们会跟不上他而迷路,迷路的话当然就要想办法走出去或是想办法找到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囉,最后就乱闯乱跑的不知会捅出什麼蔞子出来吗?”林书尧的语调不急不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只是话中的威胁意味倒很浓。
原本已经走离他们很远的蓝衣人突然停下就可得知了。
林书尧眼底的笑意陡然加深,他拍了拍魔耶的头顶,一个跃身,脚一落地随即像没了骨头般的瘫在烈农走近的背后,双手交叉在烈农的胸前,任他带著他移动。
魔耶在林书尧跳离牠背上时,摇了摇尾巴道别,便昂首骄傲的走离。
“呵呵呵,我说蓝衣大叔啊,你到底在磨蹭什麼啊?怎麼都还不开始带路呢?你说小白没有被邀请参加精灵拍卖会所以不能跟著我们走,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小白牠都如你的愿先走了,那我们是否也该动身出发了吧,不然要是拍卖会开始了,那就对邀请我们前来参加的主人很不好意思了,这点做人的道理我想蓝衣大叔你该不是不会不知道吧。”林书尧见一伙人都停在原地不动,突然又开口了,只是经他的话一讲,他们还不动身倒是都成了蓝衣人的错了。
“走。”蓝衣人也不动气,说了一声走便往前带路。
静静跟著蓝衣人的脚步不到几分鐘,眾人又开始回覆聒噪的本性。
“你们说前头的蓝衣大叔是不是生气了?”希米跟著前头带路的脚步突然迸出此一问题。
“一定生气了。”烈农难得不和他抬槓,随声附和。
“都是阿尧的错,我猜一定是阿尧刚刚把错全推到他身上,所以他才会生气变脸。”理瑞嘖嘖有声的判断。
“你又知道他有变脸了,他又没转过头来。”希米提出疑问。
“笨哪,理瑞都说是用猜的啦,既然是猜的哪还有什麼对不对的。”烈农果然还是习惯和他持相反意见,适才的赞和就宛如曇花一现。
“呵呵,说不定『蓝衣大叔』生气的不是这一件事呢。”冷烈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那还有什麼事会让他生气?”兰凌也插进一脚。
“就是大叔啊。”凯臣真不愧是他的知交好友,一点就通。
“大叔?这有什麼好生气的?”兰茞听得迷糊,率先提出他的困惑。
“对啊,大叔不就只是一个称乎而已吗?”兰凌美丽的大眼也是不解。
“我知道了。”面对著兰凌提出的疑问,难得希米这次很快就领悟了解。
“喔,那你说说看。”冷烈有兴趣的想听听他的说法。
“比如说妳好了。”希米指著兰凌表示以她為例,“要是有人叫妳一声『红衣大婶』,妳的感觉如何?”希米促狭一问,眼中有著恶作剧的意味。
今晚兰凌穿著一身红衣,全身红的衣物要是穿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觉得俗不可耐,硬是把自身的格调往下降,但是红衣衬托在兰凌的身上却是奇异的吻合,俗,这个字眼绝对在她身上找不出来,有的只是诱人的炫目。
绝艷的小脸,在红衣的迷人色彩中更添一丝艷丽,举手投足间尽是為她凭增魅人的风采气质。
偏偏这样的风采硬是让希米的譬喻大打折扣。
“你说什麼?”兰凌气鼓著张脸,纤纤小手止不住气愤的戳著他的胸膛洩愤,失去了她该有的绝艷气质,多了一丝小女孩的纯真。
“红衣大婶啊。”他仍不知死活的重述。
“该死的你。”戳他只会让她的手痛,气极的兰凌“唰”的一声抽出繫在腰上的配剑,森冷的剑尖直指向他的前端,“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有哪一点像是一个大婶?”愤怒,让兰凌一身红衣更像是一个復仇女神般的炫丽,令人移不开对她的视线。
“没有一点像啊。”希米依然是一脸嘻皮笑脸,丝毫不在意被人用剑指著。
兰凌对他的回答顿时一楞,“你耍我。”仍是气愤却少了杀人的冲动,不知这剑是该收还是继续指著他。
“那有?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吗,我要以妳為例说明冷烈指的『大叔』的意思啊。”希米装著无辜,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是縈绕不散,似乎颇得意他的整人成功。
“你哪有说啊?”兰凌偏头想了想,却还是不懂,但是手上的配剑也因而收了起来。
“我有,就是『大婶』哪。”希米一本正经的纠正她。
“你又叫我大婶。”兰凌指责,仍然没有想到这之间的关联,真的是关己则乱。
“大婶?大叔?”一旁的兰茞倒是摸出了头绪,“我懂了。”他兴奋的大叫,他终於搞懂他们说的意思了。
“懂了?二哥你又懂什麼了?”她都还不懂呢。
“就是大婶和大叔的意思啊。”兰茞呵呵一笑,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又是大婶,兰凌绝美的小脸快要喷火了,“我说亲爱的二哥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啊?”她压下怒气,挤出一抹艷丽的笑容,天知道她快要气爆了。
她放弃和希米的争执,不知為何她就是觉得他是故意捉弄她。
“小妹妳听到希米叫妳大婶时心裡是不是很生气?”兰茞慢条斯理的解说。
“废话。”有哪个女人被人称老时不会生气的?
“那就对了,妳被叫老了会生气,那蓝衣大叔也说不定是因為被叫老了所以才在生气。”
“兰二哥你真是聪明,不像某人讲半天都还听不懂。”希米意有所指。
“你说谁?”兰凌嘟著嘴,又和希米吵起嘴来。
“呵呵,希米这次的反应还真快。”冷烈看著一旁吵嘴的二人笑了笑。
“看是谁训练出来的囉。”烈农一脸自负。
“当然是……阿尧囉。”理瑞眨了眨眼,故意忽略烈农话中指的意思。
“啥?阿尧,不是我吗?”要玩,烈农可是不输人的,他垮了张脸,哀怨的问。
“咦,是你吗?”理瑞似乎很吃惊,“你说的不是指阿尧吗?难道你认為你有阿尧的会说服人,你有阿尧的吸引人的特质?还是你有阿尧的近乎自恋的自大啊?”他要玩也不忘顺便挖苦人。
“欸,怎麼办?我好像一样都没有耶,难道说我真的不是让希米开窍的大功臣啊?”烈农太讶异了,“啊,我怎麼会有这种错觉呢?天哪,我不会是病了吧?”他吃惊的团团转,背后的林书尧就像是无物般的随著他打转。
“对,你一定是生病了。”理瑞一反笑脸,神色严肃。
“是吗?那我是生什麼病?能不能治好啊?”烈农一脸担忧。
“嗯……”
“怎样?”
“你是中了阿尧的爱情毒。”理瑞沉吟一下,说出他的病名。
“爱情毒?”他一楞,“那该怎麼解?”
“无解。”
“无解?”晴天霹靂啊,烈农高仰著脸,双手向上,手心微弯,下一步就是当场跪倒在地,无言的向苍天抗议,只是他的内心戏还未演完就被硬生生的砍断。
“到了。”蓝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一声到了,就丢下他们头也不回的走向同伴会合。
“欸欸欸,蓝衣大叔也未免太不解情趣了吧,竟然冷血的打断我的内心戏。”烈农马上回復他原本的调调,不玩了。
环顾四週,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有许多人在同样的地方等待,看来距离精灵拍卖会的会场已经越来越近了,呵呵,精灵拍卖会,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