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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开赛

一大清早,通常都被认為是寧静安祥的开始,毕竟这个“清早”只有六点啊,虽然在农村、商家来说,六点并不算是多早啦,但对寻常百姓来说,六点还是窝在舒服的被窝当中的时间,所以清静的街道依然能够维持著清爽的沁意,可偏偏今天的早晨却是硬和平常不同,人声吵杂得险些要掀翻了天。
但人声聚集的鼎沸却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没有外漏。
这个地方可不是大家以為的菜市场喔,而是眾受瞩目的魔武会会场。
在眾人都还陷入深沉的睡眠中时,有关魔武会的大小相关人员可是辛勤的打理好所有一切,在陆续踏入颠日广场,在佇立在魔武入口会场前,喧嚷就从这时开始。
一张写满人名、赛场的赛程预表,不知何时已经张贴在魔武会最显目的正门入口,只要有人一踏入广场,便马上被吸引所有的目光,所以不多时,赛程预表的前头已然挤满了所有参赛者或是纯粹前来看比赛的观赛者的拥挤观看,议论纷嚷。
吵杂纷嚷,在人海当中不住传开,即使赛程预表上头的名字大都是以“匿名”参加為主,不过对比赛的赛程还是在比赛正式开始前爆发紧张的情绪,尤其是这次出乎意料的多人参赛更是引发诸多不同心思。
蔓延的混杂思绪,引爆在赛前就隐忍多时的情绪,因而只要稍有一丝导火线的引爆,就在当场爆发,使得原本混杂的画面更為混乱。
抱持著一点希望前来,不管是不是空想的幻梦至少都是一个美好的蓝图望景,但偏偏纷杂的混乱最容易引发“火热”的“演出”,彼此碰撞的叫嚣似乎也夹杂在纷嚷的人海当中。
幸而魔武会的举办者早已设想周全,似乎早已料到这次会有如此盛大空前的魔武比会,管理、保全措施无一不作得好,在人与人陌生擦撞、相斗的第一时间内阻止波及更多的范围。
在真正开赛前,便已经去除一小部份的“赛程”。
然而这一小部份终究只是沧海中的一粟,相对没有让冲动冲昏头的大部分人,仍是製造混乱的“元兇”。
所以在吵杂声中,為了维持良好的秩序,也為了防止有人混水摸鱼的行径,忙碌的魔武会的工作人员也没那个好命,得以閒著。
他们本身就有区分不同工作范围,在混乱的情况下更能看出身穿相同灰色系列衣裤的工作人员不同於混乱人群的整齐行动。
一开始他们先是把一大群混乱掺杂的所有群眾区分出参赛者和观赛者(参赛者会在胸前别上一个像是盾牌的四角形的别识,中间是一把剑,略近似十字金色的剑柄加上镶嵌在握柄上闪烁著淡银光芒的剑身),在负责接待参赛者的工作人员部份,先依序带领参赛者进入专门的会场入口,在入口的冗长走道上会有专门的赛程管理人员,先点名后负责把参赛者的赛程负责告知并引领参赛者到休息的小室,等待会场主持人的广播介绍。
至於观赛者部分,会有工作人员先行介绍入会票价的买法,接著就是让观赛者自己伤脑筋囉。
一股逐渐瀰漫全会场的紧张气氛,就在清晨八点整,由会场主持人甜美的嗓音介绍下拉开序幕。
第一场赛事,正式开场。
魔武会场虽然只有一个长形四方的擂台,但实际上这个擂台却被划分為A、B、C、D四个主要赛场,只是在观赛者的眼中,就像一个擂台分别展开四场比赛,擂台上的大型萤幕也是同时播放四场精采的赛事。
但对真正站在场地上的参赛者而言,在他们的感觉上却只有一个比赛会场,完全意识不到其他同时展开赛程的三场比赛。
纵使知道擂台上其实还有其餘三场的人马在比赛,但一进入比赛会场的擂台上,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整个擂台唯有自己和对面的敌手在场,观眾的焦点也只有自己。
这是经济商会会主利用魔法及科技的结合造成的“镜蔽空间”,当然,这可是属於魔武会的商业机密,其他人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现在,在主持人的一一介绍下,魔武会终於拉开序幕,开始比赛。
第一场比赛,A赛场由林伯对阿喵,只是这场比赛却不像比赛,倒像是一场训人大会,只是却是阿喵这个庄稼年轻汉佔上风,教训人的模样就像是“爸爸”突然遇到说要去朋友家,实际上却偷跑出外鬼混的“儿子”,但据事后了解,事实上,他们俩人还真的是父子,只是谁是父谁是子相信大家都能一目了然。
温馨的农村亲情戏,不到十分鐘,在大家哄堂大笑下以两人双双退出比赛下和平的落幕。
看向B赛场,两个年轻人的对决,只是很明显的是两个不会魔法也不会武技的寻常作梦的老百姓,说是比赛不如说是街头打架,很快的就让人失去了观看的兴趣。
眼光转向C赛场,终於有点像样的比赛出现了,虽然只是一个瘦青年手拿粗糙的柄剑,对上面前壮汉挥舞的笨重斧头,即使动作稍嫌迟钝,但比起A、B两赛场真是好的多了。
只是让人感到些微安慰的C赛场却被突来的惊呼声吸引,顿时,所有观看赛事的观眾全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移到引起大家倒抽口气的D赛场,对於还在对打的C赛场呢,当然就是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一个悬殊的对决,在眾人眼还来不及眨的情况下就已经结束,满场观赛的眾人没有几人能窥透出这场对决到底是如何开始及结束的!?
这就是D赛场的真实,突然的静默只有在擂台主持人以她甜美的嗓音宣布赛场胜利者时才突地爆发满场的喝采及掌声。
当然,在满声的庆贺下,也有不同纯观戏的人,微扬的唇角是他们共有的特色,湮灭在喧腾喝采的是他们彼此互有的默契。
属於恶魔的私语就在底下悄然展开。
“嘻嘻,真精采呀,难得看到这麼『名副其实』的『实力战』。”理瑞站在楼梯之间的平台,望著底下的大型擂台,一脸笑意。
魔武会虽分為参赛者和观赛者两部分,但对参赛者来说却并不侷限只能待在会场举办者分配的休息室,而是能够随心走动,如果要到观赛者看比赛的上方梯口座位也行,只是要站著罢了。
当然,如果想要有座位坐也很简单,只要吩咐负责接待参赛者的工作人员帮忙买入会票即可(不过要是参赛者买了票却把座位空在那的话,可能会被知情的观赛者打吧),要不然,参赛者就只能选择站著观赛或是乾脆待在休息室盯著同步播放的小型萤幕。
而这也是理瑞他们会出现在观看比赛的梯口附近的原因。
“实力战?哪有?”希米愣头愣脑的问道,一脸疑惑的还不忘张大双眼盯著刚宣布比赛结束的擂台赛场。
这次溜出来看比赛的就只有他们六人,至於另外三人加一狼都留在休息室中,两女(虽然许依玲不是参赛者啦,但他们还是把她偷渡进去了)是顾著研究凯臣製造的影丝箭和琉璃弓的用法,一男则是从进入魔武会场后便把自己封闭在他的休息区域,不曾出现。
不过说到唯一的狼,魔耶,牠竟然也有一间自己专属的休息室,而且夸张的是牠竟然也是比赛的参赛者之一,不过牠却是幽灵参赛者,因為赛程预表没有属於牠的比赛。
基於以上所述,他们恶魔六人才会难得的没有跟屁虫跟在后头,完全表现自我,呃……虽然他们从不曾掩饰过他们爱玩的本性啦,说不定有观眾在场反而会玩得更起劲呢。
不过不管有没有“观眾”在场,看来希米还是免不了沦為其餘的小恶魔打发时间的“娱乐玩具”。
就因為理瑞突来的一句话,他竟呆呆的认真看待,到底是有哪一个比赛会场是属於“实力战”的呢?
希米一双眼在A、B、C、D四个赛场不住绕视,却依然找不出理瑞口中所说的“实力战”在哪?
不过要是把它广义化的话,B赛场的混混打架和C赛场的粗糙打斗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实力战”吧!?实力相当的打斗。
总之,像D赛场这样实力相差悬殊的的比赛怎麼样也和“实力战”扯不上什麼关係吧!?毕竟这根本就是一面倒的赛事嘛。
希米在心底逕自分析,不过他却不把话浮上檯面,或许是怕又说错话,反倒又被捉弄了。
唉,不过不管希米说不说他还是逃脱不了“娱乐”的功用,就让我们為无知的可怜希米默哀吧。
“呵呵,希米啊,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至於话呢,当然也不能只仅取字面上的意思囉。”冷烈一脸斯文,只是眼中闪烁的光芒却和斯文二字搭不上什麼关係。
也不知是否第一场赛事太过平淡无奇,才会让他出现蠢蠢欲动的坏心玩慾,而且自己一个下水还不够,使个眼色,拖大家一同“同乐”,只是这个“乐”呢,到现在都还搞不清状况中。
“什麼意思?”一个明显的问号出现在他的脸上。
“呵,意思当然就是表面上冷烈所说的意思囉,笨蛋希米。”烈农抢去发言的同时不忘吐槽他一声。
“你才是笨蛋烈农呢,刚刚冷烈明明说听话不要只听『表面』上的意思,那你又说意思是表面的意思。”希米这次可学乖了,竟然懂得利用冷烈的话当作武器。
“唷,是吗?”烈农却只是笑,笑得希米毛骨悚然,“笨蛋希米那我问你,你认為D赛场的两人实力怎样?”
“当然是悬殊囉。”出乎意料的简单题目,希米回得可快速了。
“那表示你不认為他们两人的实力是『相当』的囉。”烈农的问题都是绕著D赛场的两人作比较,而且问的问题也是让人简单明瞭,“那你觉得如果是实力相当的两人应该是怎样?势均力敌、不分轩輊、缠绕许久仍分不出个高低?”眼中闪过一抹流光,等希米怪异的点头,他再继续。
“这都是表面我们看得到的情况吧,可是你不是坚持冷烈所说的,事情和说话都不能光只看『表面』,那為什麼你会觉得刚刚所说的一切『表面情形』都是对的呢?”烈农表情依然温和,即使希米的表情突然像是吃了黄莲一般的苦皱张脸,一张嘴更是哑了口,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得意,只是眼中的光彩却仍是闪动著。
“再说,如果刚刚的一切『表面』你都认為可以接受的话,那如果刚刚D赛场的胜利者在下一场比赛时也是被人以相同快速的时间解决倒地,那笨蛋希米你应该也会觉得这两个都同样被瞬间的速度解决的人,他们两人的实力该是『相当』的吧,至少……他们两人在某一方面来说也是『不分上下』的呀。”烈农就像一个导引者,一句接著一句的引导希米随他的话落入无形的绳网,逐渐缩紧然后綑绑。
“是这样吗?”希米被烈农的一串又一串落长的语句搞昏了头,只能楞楞的回问。
“当然。”烈农答得可是相当肯定。
“為什麼我总觉得有哪裡怪怪的呢?”希米搔了搔头,满脸狐疑。
“呵,怪,当然怪囉,因為笨蛋希米你不是坚称D赛场的比赛是一场悬殊的赛事吗?可实际上,他们两人的实力也只是处在『相当』的位置罢了。”点出迷惑,烈农可是“好心”呢。
“欸……是这样吗……”希米更茫然了。
“要是笨蛋希米你不相信的话,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啊?”他笑得一脸亲切却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赌?赌什麼啊?”
“呵,很简单啊,就赌刚刚D赛场的胜利者在下一场比赛会不会当场被人『瞬败』?”狡诈流光突地浮现,只是显然有人没注意到。
“啥?”这是什麼赌法啊?
“呵呵,好啊,好啊,你们来下注,我来当庄家。”不待希米搭腔,冷烈倒是一脸兴致勃勃,“不过只赌下一场比赛他会不会瞬败也太少选择了,乾脆赌他到第几场比赛时会被瞬败?当场降格成『相当实力』的人。”笑得眼都瞇起来的冷烈,言语中似乎多有诡譎。
“咦?”他都还没答应吧?!
“既然要赌,那我也来参一脚。”原本专注赛事的凯臣竟然在听到赌时竟然一反沉默的常态,也是一脸跃跃欲试。
“呵呵,当然没问题,人是越多越好。”冷烈眸底浮现一抹精明,哪还有平常的温和斯文。
“喂喂,我还没说要赌吧。”看冷烈已经在设庄,问下注的赌金了,希米顿时像是成了隐形人,没人搭理。
“喂喂,我才是赌局的当事者之一吧……”不甘受人冷落,希米这下才不管刚开始他到底是想赌还是不想赌,总之,就是整个人撩下去了。
和四周环境鼓掌欢欣的气氛不同,冷烈一行五人的愉悦心思纯粹是把别人的痛苦建筑在他们几隻恶魔的快乐上,唯一还置身事外的,就只有那从头到尾都维持著相同一贯笑脸的林书尧了。
“呵呵呵,天好白,云好蓝呀,今天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啊,就不知像今天这样舒爽的好日子是不是会有同样『志同道合』的人一同欣赏呢?还是说,就只有『我』独享了。”似是喃语又像是在对远处的某点说话,林书尧掛著一抹无忧的笑容,笑了。